?你再这样,我必定不理你。”
“不疼……”男人语意怔忡,“总是我御下?不严,昨日便算是我还与宋渠。丁灵……你不欠他什么,你也不要去寻他。”
丁灵不答,忽一时问,“你一直说?宋渠,是宋闻棠吗?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姓?”
“打听的。”阮殷一语带过,“你不要去寻他,我也不会让人再乱来……我欠的我自己?补,你同他……没有干系。”
丁灵默默听着,忽一时笑起来,“阮继余这样凶狠……哪日我若是得?罪了?老祖宗,会不会被?他剁作八块?”
“不会有那种事。”阮殷终于生出困意,极轻地打一个?呵欠,“我还没死呢。”
丁灵皱眉,“你怎么总是把死啊活的挂在口里??”
“……有死才?有生。”阮殷扑在她怀里?,闭着眼睛轻轻地笑,“向死而生,说?的就是这个?事儿……姑娘莫忌讳。”
“竟说?些胡话……”丁灵还要说?话,怀中人鼻息匀净,已经睡着了?。罢了?——睡醒再说?。丁灵低下?头,极轻地触一下?男人光滑的额,“死疯子,做个?好梦。”
……
丁灵是被?饿醒的,睁眼已是过午,阮殷仍旧陷在她怀里?睡得?沉深,帐中温暖,男人面?颊被?帐中热意熏得?红扑扑的,连鼻尖都透着粉意。
门外有人极轻地叩一下?门。丁灵看他睡得?香甜,轻手轻脚起来开门。
是阮继善。见丁灵这个?打扮出来目不斜视,“爷爷昨夜命京兆府尹办妥差事来回话……人已经来了?,就在外头。”
确有这么个?事——阮殷吩咐的时候自己?就在书?橱后头。丁灵实在不想叫醒阮殷,正迟疑间?,便听阮殷的声音在内不耐烦道,“把南崖送来的咸鱼给他两条,跟他说?回去好好办差。”
丁灵一滞。阮继善见怪不怪,应一声“是”便走了?。
丁灵走回去,阮殷仍然掩在被?中,昏昏然道,“……你不用理他。”
“是你让人家来的……”
阮殷闭着眼睛“嗯”一声,“我不是给他咸鱼了?吗?怕不要乐死他。”
丁灵很难想象京兆府尹拿着两条咸鱼欢天喜地是什么光景,强忍住笑,“老祖宗也赏我两条?”
阮殷睡得?粉光融融的眼皮颤动几下?,便睁开眼,黑琛琛一对眸子困惑地望住她,“你要那个?做什么?”
“……老祖宗不给吗?”
阮殷慢慢恍然,腾地坐起来,“你要走了??”
丁灵随手给他添一件夹袄,“我会再来看你。”
“你就不能?不走吗?”
丁灵道,“你就不能?同我去陆阳吗?”
阮殷欲言又止,半日张一张口,忽道,“……手疼。”
丁灵初时乱了?一下?,等明白过来又忍不住大笑,“老祖宗真是好不羞耻。”她虽然笑着,仍然托起他的手,“真的疼?”
阮殷点一下?头,又摇一下?头,“我没事。你回去便是,明日——”想一想又改口,“晚间?来看我。”
“好。”丁灵故意重复,“明日晚间?我来看你。”
阮殷皱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丁灵道,“哄你的,我晚间?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丁灵敛了?笑意,肃然道,“昨夜的术士,你不许再同他打交道。”
“你——”阮殷目中含着一点隐秘的慌张,“你看见了??”
“我听见老祖宗要让那妖人做大国师。”丁灵道,“史上丹术巫蛊之祸,死了?多少人,你怎么——”丁灵极谨慎地选择措辞,“怎么能?犯糊涂?”
阮殷早已经垂下?头,霜打过的花枝一样,蔫答答的。
丁灵看得?难过,走过去抱住他,男人顺势直起身体,攀住她,将面?颊尽数掩入她怀中,极低地叫,“……丁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寻术士做什么?”
阮殷一言不发,不住摇头。
丁灵见他这模样便知问不出来,毕竟伤病交加,只能?日后慢慢打听,便道,“不论做什么,你停下?来。”她抚弄着男人单薄的背,“你不需要术士。”
咸鱼
阮殷沉默地听着, 久久“嗯”一声。
“你不能再见那术士。”丁灵想想又补一句,“若同?他见面,也不许吃任何?东西。”
阮殷初时听着,后头忍不住, “姑娘这么说?话, 好似我竟是个傻子。”
丁灵也觉自?己好笑?,“我走了, 你安生?养伤, 等晚间再过来。”便用力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