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
别人低声嘟囔了一句,没再管他。
可卢直实际上却是非常饿,他早上跟中午就没吃饭,光想着怎么去讨好乐安县主了。
等入了夜,卢直更是饿得头昏眼花。
在饥饿的趋势下,他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他顺着奴仆们走的偏门出了院子,去大膳房里偷吃东西。
大膳房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给主子做菜的地方,晚上会上锁,但有个小房间是给下人做饭的,没人管着。
卢直偷偷溜进去,翻箱倒柜,找到些冷掉的馒头、包子跟烧鸡,就着凉米汤和酱菜吃掉了。
结果不吃不要紧,这一吃生冷的东西,反让他腹痛如针扎。
他强忍剧痛、疾步走回房,却被挨个屋子清点人数的梁孝给抓个正着。
“直公子,您干什么去了?”梁孝心细如尘,见他嘴边跟袖口处有油渍,不禁猜测他是去偷吃东西了。
“疼......疼......”卢直跪在地上,捂着肚子。
“别是得了痢疾了,真晦气。”来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着。
卢直脾气差,没什么人缘。
“好了,都回去吧。梁兄长,我在这照看他,还请您去府里的药房请大夫来吧。”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人走出来,扶起卢直。
他叫卢远,为人宽和善良,是唯一不讨厌卢直的人。
“也好,我这就去。”梁孝无语,心道直公子好歹也是卢氏族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于是卢直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上吐下泻,不仅身体差了,连课业也落下许多。
并且府里还起了传言,说他是因为偷吃东西,才病的。
“要我说啊,这就是自作自受。”朗月语罢,面露不屑,“就这种人还想和咱们谨郎君比,我呸!三岁看到老,现在敢偷东西吃,以后还不知道会干什么呢。”
谢和蕴没做什么评价,无言以对。
子不教,父之过。
卢静之如果真疼爱这个卢直,就该好好教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