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给老子滚出来!”,腾骁将军如同箭矢一样冲出玉界门向着步离人的舰队大吼一声。
腾骁将军手持一柄燃烧的巨剑,在战场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烈焰燃烧,战舰崩溃,步离人死伤无数。
“冲啊!”
“杀!”
……
在腾骁将军身后,镜流与丹枫率领云骑军自玉界门杀出,喊杀震天。
步离人舰队在短暂的混乱后迅速组织起反击。
星舰上的炮火如同不要钱一般向着云骑军倾泻而去,冲在最前方的云骑军一时间死伤无数,许多云骑连尸体都在炮火中化作飞灰。
“昙花生灭,天河泻梦!”
“苍龙傲睨,劫水濯世!”
……
镜流与丹枫冲在军阵的最前方,为了减少伤亡,两人不遗余力的释放着各自的绝技。两人用尽全力扩大攻击范围,不求击杀,但求杀伤。战场上一旦使对方出现伤员,那就容易围点打援,进而最大程度的发挥后方大型器械的威力。
“混账!”
位于步离人舰队深处的倏忽看到前方大量士兵被滕骁将军、镜流和丹枫三人消灭,忍无可忍。这三人的强悍战力根本不是普通士兵所能阻挡的,若是放任不管,怕是仅凭这三个人都能杀光这批步离人舰队。
“滕骁,你找死!”
倏忽虽然口中喊着滕骁,但它扭动的巨大的身躯并没有直奔滕骁而去,而是冲向云骑军阵。倏忽根本不在乎步离人会死多少,它在意的仅仅是能不能攻下罗浮。它若是冲向滕骁,那它与滕骁的战斗余波都会杀死成片成片的步离人,因此,它果断的冲向了罗浮云骑军阵。
“我不信你不过来和我打!”
“你如果不过来,我就杀光你的部下!”
“互相换命罢了,这些步离人死光了又如何?我不心疼。”
“但是你云骑军,我杀一个,你就少一个,看你心疼不心疼!”
倏忽巨大的身躯直扑云骑而来,它的枝蔓轻而易举的碾碎前来阻拦的云骑军。但云骑们依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挡在倏忽的面前,无一例外,哪怕明知必死,依然坦然赴死。
“臭小子,你给老子躲远点,老子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够本了!”
一名云骑老兵一脚踹在年轻士兵的身上,将其踢开。在年轻士兵的注视下,那名老兵在倏忽的倾轧下,尸骨无存。
“不……!!!”,年轻士兵握着断剑,双目血红。
倏忽摇晃着树上狰狞的人面,口中发出一阵蛊惑人心的声音。
“我能救他。我能救你们所有人。只消挥挥众手中的一枝,我就可以教血肉从白骨上长回去,让花瓣从泥尘落回花蕊。……”
年轻士兵仿佛看到倏忽的千面都是那名年老的云骑,他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倏忽看到被自己蛊惑的士兵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就在年轻士兵即将命陨之时,一道道云骑身影来到他的身侧,这些人都是已经久经沙场的云骑。有些人将年轻士兵拖走,有些人握紧武器挡在倏忽的身前。
“结阵!”
“老宋头,怕不怕!”
“怕个蛋,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
“你小子不会怕了吧!”
“放屁,像你这种怂包才会怕!”
“这棵怪树会蛊惑人心,刚刚那个臭小子中招了!”
“不要听他说话!”
“没用!得听不到才行!”
一名云骑说出这一结论后,双掌猛然击打在自己双耳之上,毁了自己的听力。其他众人见状,纷纷模仿,毫不犹豫!
“你们这群蝼蚁!都去死吧!”
倏忽挥舞着沾满血迹的枝条,抽向面前的云骑。
一阵血腥气直扑云骑而来。云骑们手握武器,他们每人的耳根都留着两行殷红的血色,十分醒目。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一名云骑为了壮胆,喊出来独属于云骑的誓言,然后对着腥气逼人的怪树冲去。其余人也跟着冲向怪树。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他们听不到对方的话,但是他们都默契的喊出来云骑的誓词!他们没有镜流的强大剑技,没有丹枫的强悍身躯,没有景元的智计无双……,他们只是普通人,但他们身为云骑,当危险来临之时,他们就不得不挡在所有仙舟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