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里带来的毛病，听姐姐说母亲曾一度自责自己在怀大哥时过度劳作，觉得是自己把孩子拖累了，心里有愧疚，而来，大哥这样在农村不好找媳妇，再加上大哥读书也很厉害，所以大哥一首也没有辍学，好在他比较争气，成绩名列前茅，后来顺利考上了中专。但中专谋了个铁饭碗的工作，之后娶了个城里的媳妇，老丈人家嫌弃长桦家兄弟多、负担重，经常对他甩脸色，大哥相当于个上门女婿，看人脸色过日子，父亲为了保全哥哥的生活，命他们没事不要打扰大哥，让大哥好好过日子，不用顾念家里。

在学习上，大哥就是长梓奋斗的榜样，他是第一个走出李家坳的人，虽然他并不赞同哥哥结婚后的做法，感觉大哥有些变了。但学习归学习，在功课上，长梓还是蛮羡慕大哥的。但是命运弄人，比起哥哥姐姐，长梓似乎不是读书的料，他脑子反应不灵敏，也不像大姐那样一点就通，尤其是数学，一道简单的题他需要思考很久才能吃透，好在他文科上天赋异禀，但严重的偏科让父亲并不看好他，带过无数学生的父亲一眼就看书长梓不是读书那块料，所以一首打算让他混个小学文凭就去社会上闯荡，但长梓不想重复二哥三哥的老路，他喜欢读书，喜欢书里广阔的世界，也想通过读书去见识更大的世界，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因为是家里老幺，和他的软磨硬泡，他比哥哥们多读了高中，但他一首在努着劲地考大学。对于这些，父亲觉得他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一点都没有庄户人的安分踏实。所以在去年高考落榜时，父亲不愿意出钱让他复读，觉得他瞎耽误功夫。

但长梓不服气，他去年之所以失利是因为数学成绩滑铁卢，考了前所未有的低分，虽然数学成绩不好，但如果正常发挥，考上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老父亲觉得就算勉强考上了，西年大学费用，照样会压得家里喘不过气来，一家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来的闲钱让他继续读。

“那我自己出去挣钱，自己供自己”，

“你一个孩子家，去哪里挣钱，也没人愿意要你啊”。

“这你别管，钱的事我去想办法，只要你别让我去学做工，再给我一年的时间，考不上我就听你安排。”

“行吧”，老父亲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磕了磕烟斗的灰，接着说，“都怪咱家穷啊，你爹我没本事，把我娃耽误了，咱都是本分人家，可别走歪门邪道挣钱啊。”

“这你尽管放心，我保证挣的钱都是干净的。”得到父亲许可的长梓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可转念就犯了愁，去哪里挣钱呢，哪里会要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呢。

他先是来到了镇上的一家贴有招工启事的工厂，跟门卫打听清楚找到了招聘主管，人家一看他长得白白嫩嫩，细胳膊细腿的，虽是个俊俏后生，但论起出力干活来，肯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样的体格不顶啥用就拒绝了他。无奈的长梓转悠到了一家小饭店，找到老板说明了意图，老板表示自己店小，加上老婆两个人忙得过来，暂时用不到帮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个吃饭的大叔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凑上来说，砖窑厂你去不？还没等长梓回答，饭店老板说“他这么小的娃，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出过力气，砖窑厂那么热那么累，他哪受得了这个苦哦。”

“不是进砖窑烧砖，给我们和泥的拉水就行，一天5毛钱，你能干不？”长梓深深地点了个头。

这个大叔，面色黑得发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下巴的胡茬看着好多天没打理了，穿着汗衫，露出结实的臂膀，一看就是经常干重活的人。

“行嘞，老板你给他来碗面，吃饱你跟我走吧，就是镇西头那个砖窑厂。”说话间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长梓狼吞虎咽地吃着，好久没吃这么香的面条了。“这孩子，吃饭真香”大叔摇起蒲扇，乐呵呵地看着长梓吃饭，吃完后，长梓抹了下嘴，跟随大叔来到了砖窑厂。

“老孙，老孙，看我给你领了个小工，你不是需要个拉水的嘛”，大叔边嚷着便领着长梓进了一个小房间，“这是负责工人的工头老孙，老孙，这是？你叫啥来着？”大叔问道。

“我叫李长梓”长梓赶紧答道。

“哦，小李，这是老孙，以后你有啥事找他就行，我经常不在，对了，我姓张，你叫我张叔就行。就在这砖窑厂烧砖的。”

“张叔好，孙叔好！”长梓给每人鞠了一个躬。

“小李，你负责从水井压水，把水运到和泥组就行。”老孙对长梓说。

“好嘞，我一定好好干，但我只能干这个暑假，之后还要回去上学的。”长梓有点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