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得赶紧回家了,家里还有晾晒的衣服在院子里。”姐姐突然站起来拿上外套,眼看着就要收拾东西回家。
“下这么大,你怎么回去,路上那么滑又冷,你就在家里住一夜,明早上再回去,他能把你怎么着。”三哥看着有点生气地看着姐姐说。
“可是……”
“可是什么,在家里踏实住下。”姐姐不再作声了,默默地垂下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大姐,你怎么了,出啥事了?”长梓跑到姐姐身边问。
“没事没事,我就是担心那些衣服没来得及收。”姐姐掩饰道。不对,肯定有问题,长梓看到姐姐的表情特别不自然,他很少见到姐姐这样子,可是问她啥,她咬紧牙关,啥也不说。无奈,长梓找到了三哥,刚才三哥的那句“他能把你怎么着?”,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到底出了啥事情。
“啥事也没有,你小子好好读书,将来出息了,接你娘老子出去享福,不要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三哥愤愤地甩下一句话出了门。
这到底是怎么了嘛,长梓问谁谁都说没事,这明明有事。无奈他找到二嫂,二嫂正在哄小侄女睡觉。听明长梓的来意后,二嫂也是那套说辞,让长梓好好读书,别的事情别管,家里好得很。可是耐不住长梓的软磨硬泡,只好说了实话:原来大姐嫁的这个姐夫经常家暴姐姐,说亲的时候,因为两个村子距离得比较远消息闭塞,又加上媒人的美化,当初姐姐决定嫁过来也是看他家庭条件好一些,姐姐想减轻家里的负担,再加上那边公婆人也比较随和,况且姐夫婚前表现得也很不错。谁知道嫁过去才发现姐夫从小被父母娇纵坏了,无法无天,脾气臭得像头驴,一言不合就动手,姐姐的身上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长梓听了之后火冒三丈,怪不得姐姐那时候结婚那么仓促,他想跟学校请假回来参加婚礼都被拒绝了。二嫂说是男方那边催着着急结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怕时间长了,我们家打探出啥来再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长梓攥紧了拳头,他真想狠狠揍那个畜生一顿,他那么温柔贤淑的姐姐,怎么这么命苦,居然嫁给了这种男人。
第一天一早,姐姐昨晚早饭还没吃就着急回家。
”踏实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三哥说。
”吃完饭再回去吧长缨。“父亲也这样劝道。
姐姐不再作声,面无表情地吃起了早饭。饭毕,三哥驮着姐姐要送他回家。
”我也要去,大姐,我还没去过你家呢。长梓吵着也要跟着去。实则是不放心姐姐,想跟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再敢欺负姐姐,他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三哥没吭声,表达了默认。
长梓立马借来二哥的自行车,三人一行走在雪后的路上。羊肠小路本来就不平整,加上路滑,本来不太远的路程三个人硬是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一路上颠颠簸簸,这大冬天还累出了一身汗。
“你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三个人刚推开大门,一个破旧的铝盆飞了过来,要不是长梓敏捷地拉开姐姐,盆子就砸在姐姐的脑门上。
“你说她去哪儿了,还没进家门呢,你就敢动手是吧。”三哥气势汹汹地上前,从背后拧住了姐夫的胳膊,“哎哟,疼疼,你轻点,这不是没看见你们也来了吗?”
“这话啥意思,我们不来你还是要动手是吧?”
“不敢不敢,你快松手。”男人求饶道。
幸亏是三哥,三哥从小就是个“好战分子”,热爱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上学时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看见不平的事他都要管一管,因此收服了不少小弟跟着他混。因为三哥学习还不错,不像其他的学习好的学生性子软弱受欺负,三哥相反,学校的老师倒觉得这样硬气的好学生很是难得,因此也没管过他招揽小弟。这要是换成其他哥哥来,根本就治不住他这个痞子姐夫。
长梓瞥见院子里晾晒的衣服还没收,上面覆了薄薄的一层雪,这家人懒到骨子里了,就指着姐姐一个人干活是吧,姐姐不回来收衣服,他们都眼瞎看不见吗,昨天那么大的雪,竟然还在这晾着。
“哟,这就是长梓吧,听说你是咱市里的秀才。”说着就要去摸长梓的头,长梓灵敏地躲开了。
“是长缨回来了吗?”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大姐的公婆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样的姐夫。细看姐夫吧,其实长得还不赖,就是面部表情有点凶神恶煞,感觉不好惹,有一股子狠劲。
大姐公婆看到长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