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严谵好像不打算放过,继续开上去顶着车往前开。
前面的人摇下窗户,开始大喊求饶:“严谵,老子服了行不,不玩了。”
我听着这声音熟悉,想了想,不就是严谵的好朋友花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一年前跑去国外玩赛车去了。
严谵车子往后退,本以为他听了这话放过花拯,然而下一秒,他再次踩着油门轰上去,一下,两下,三下……
我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心提到嗓子眼,嘶喊着:“严谵,你够了。”
他似乎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花拯也狼狈地从车里下来,差点瘫坐在地上,他显然很怒,大声道:“严谵你想谋杀我不成?用得着吗?老子已经把那小子的腿打断了,还不够啊?再说了,是他成天巴结我,我哪知道他以前干过……”
他似乎看见我,话一下子顿住。
严谵没搭理他,车子缓缓行驶到我面前,面色平静:“上车,回家。”
我整个人还陷在恐惧中,腿都有些软,生怕他又做什么不要命的事,乖乖地跟着上车。
他保持着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好像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没有发生一般,倒是后面的花拯一直大喊着:“喂,你把老子的车撞坏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来到严家别墅。
他把车停到门口,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拖走。
看着面前的别墅,我产生了厌恶感,不过,最想我们离婚的人就是厉采曼,既然他不同意离婚,那就让厉采曼逼着他离婚。
厉采曼刚好在遛狗,买了一条新狗。
当看见车上的凸凹,她并没有担心地询问严谵发生什么事,而是满眼震惊地瞪着我,问:“她怎么回来了?”
“这也是她的家。”
严谵语气淡漠,说完拉着我进了别墅。
厉采曼迅速跟上来,阴阳怪气道:“某个人不是把离婚协议书都送到家里吗?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有脸回家?怎么?还是舍不得阔太太的身份?”
“是我求她回来的。”
严谵停下脚步,深黑的眼直直盯着厉采曼。
厉采曼显然惊了下,也不敢直接跟严谵起冲突,转而一笑,用一贯命令的口气:“既然回来了,赶紧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