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知道她当时在场,聂氏又都做了些什么,陈恪是唯一有机会讲的人,可他是个哑葫芦。
陈柔愿意为了这片土地但求付出,不问收获,可她不能做陈恪,该张嘴的她得张嘴,只要有机会,她得要说,所以她说:“是的,我在现场,我家的保镖也都在。”
老二捧着照片看了又看,终于说:“改天吧,我需要听你讲讲这件事。”
他应该是要走了,要告别了,但又问:“这照片,我家老爷子还没看过吧。”
陈柔坦言:“其实我表哥都没看过,因为当时战士们觉得照片不好看,就全撕了。”
这家老二说:“不不,这张照片非常好看,也谢谢你愿意保留它,这是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这照片可太妙了,他家老爷子要看到,肯定要开怀大笑。
也罢,他先收起来,改天用来哄老爷子开心吧。
陈柔他们还得在这儿吃晚饭,当然了,老首长还有很多事要问陈恪,就比如鬼头昌的事,张子强的事,他都得问一问,听陈恪这个亲历者讲一讲。
阿远毕竟小孩,今天中午还没有午睡,晚饭吃到一半就撑不住了。
可是他拿着小勺子,瞌睡到眼皮都要合上了,又会立刻醒来,笑着看看小姐姐。
但是太困了,瞌睡虫把他拉入了梦乡,可他立刻又睁眼,再看小姐姐。
小敏敏看爷爷,指旁边笑的傻乎乎的小阿远:“可爱吗?”
不过老首长一看孩子都困成那样,也不好再跟陈恪多聊,就要放他们回去了。
当然,他心情很不好,大儿媳妇等了几个小时,是被撵走的,他晚上还要大发雷霆,收拾大儿子俩夫妻,但看到玩的那么开心的孩子,也不由和颜,要笑一笑。
幸好阿远实在撑不住了,妈妈一抱上,他就歪了脑袋睡着了。
要不然,这猛乍乍的要走,他只怕还要哭闹。
小张目送客人离开,回房来,见爷孙俩在沙发上笑闹,又问敏敏:“弟弟可爱吧?”
敏敏转过来闹妈妈:“妈妈,你也给我生一个吧,我有小同学人家就悄悄生了弟弟的,她们还经常去看弟弟呢。”
作为独生子女,又还太小,不理解弟弟其实是个争资源的存在,六七岁的小孩子,是最有意愿想要个弟弟妹妹的,觉得乖,听自己的话,能陪自己玩嘛。
但爷爷要提醒她:“不可以,现在计划生育了,你妈妈要遵守政策。”
敏敏皱鼻子,还揪爷爷的耳朵:“真没劲。”
小张可没一句废话,也是怕老大两口子花言巧语,又要糊弄了老爷子,所以笑着说:“聂家那个小宝宝,按理养的很金贵吧,但泼皮着呢,又是抓蜗牛又是抓松鼠的,跟咱敏敏玩得好着呢,我看他身体也很好,看来孩子还是要多锻炼。”
老爷子笑着说:“你也别总拘着敏敏写字,身体健康最重要。”
小张不着痕迹的说:“是啊,不然像我大嫂家那个弟弟,从小娇惯,我记得大嫂说,生来就没喝过白开,喝水都得放糖,养到二十出头,一个感冒,人没了。”
敏敏也突然愣住:“爷爷,你怎么啦?”
怎么了,老爷子如梦方醒:敌人就在指挥部,那王猛,怕就是他们家养的衙内!
也就是说,兄弟在前方带兵打仗,做哥哥的在后面贪污粮草。
而且可恨的是,这种事一般人都会理解为,是弟弟在背后纵容,撑腰。
那么,在王猛闹出天大的事情,搞到民怨沸腾之前,都会有人自发的,默契的帮他捂着炸药桶,直到有一天实在捂不住,爆出来,那么,整件事将要引爆的,就会是他们全家。
好一个连白开都不喝,要喝糖水的小衙内,要任他再猖狂下去,首都都得改姓了?
老爷子放孙女到一边,说:“把老大两口子给我叫来!”
小张美滋滋:“好的。”
……
陈柔他们一路无话,但安秘书手机压的哔哔响,正在向老板汇报:少爷穿了他最爱的绿军装,还抓了松鼠,抓了蜗牛壳,他今天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聂老板专注扫人兴三十年,一直在进步,从未被超越。
他短信一条接一条:阿远有被松鼠抓伤吗,需要打疫苗吗,它有可能携带病毒,记得晚上让育婴师多观察多测体温,谨防他发烧。
又一条:蜗牛的粘液里也有很多细菌,叮嘱育婴师注意他的便便,谨防拉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