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没有在呼吸,生怕那点小家伙在自己不注意时,没了呼吸的。
儿子半天沉默,他就着急了,正想问儿子在干嘛呢。阿远把对讲机贴到了爸爸的耳朵上,朝着爸爸笑了:“听啊,爸爸,听。”这小子,聂钊只帮他调到那枚窃听器,但儿童对讲机虽小,也只是距离近一点,很多波段上,还有酒店内部,外面的交警什么的,都会使用对讲机。这家饭店就有,当然了,不是加密波段,公开的。阿远扭一扭的,就找到酒店的对讲信号了,里面全是四川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可他只觉得无比好玩。抓起对讲机,他认真说:“阿远爸爸说,他可以吃辣椒,而且很能吃。”服务员还在写备注呢,猛得低头,看陈柔。陈柔敲菜单:“听我的,微微辣就好。”这儿都是川菜厨子,要听说首富来了,还很能吃辣椒。那么,只要服务员不备注,恐怕今天带辣椒的菜陈柔都没法下口。因为就她所知,所有的川菜厨子,在听到别人说能吃辣的时候,那勺子就要拢到冒烟了,不怕你辣哭,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技术不够。其实聂钊自己也要反省的,于他,聂氏是一个整体,所有的资金都是在一帮专业人士的操作下来钱生钱的,这样的好处是,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主观意识和犯蠢,判断错误而失手,他们的资金能拥有最好的增值速度。但不好处就是包玉雁所讲的,万一要进行分割,会很麻烦,女方也会很被动。聂钊要跟太太讲明自己的立场,也要跟别人讲明白的。等菜的功夫,包玉雁开了一瓶红洒,但他拒不喝,还说:“我们最近在忌酒。”他这一句就把陈柔也捎上了,包玉雁都不敢给她倒酒。然后,‘慈祥’的聂叔叔又问:“官司结束后呢,你有何打算?”又特地说:“女性也需要事业的,你如果想像阿涵一样去船厂做事也ok,自己出来单干也ok,需要支持尽管找我,就我太太,我也一直支持她独立做事的。”包玉雁并不想去船厂,因为她爸一门心思,培养的是她弟弟,她想自己出来做事。而聂涵想到什么,就又说:“对了,我细娘一直计划要开一间安保公司呢,要不你投一点钱,然后和她一起做,在香江,还没有专业的安保公司呢。”这几年还真是,古惑仔们陆续收手,有押镖的单子也不敢接了。别人因为不知道大陆政府的态度,看到市场都不敢入手,就怕定义成黑社会。而目前香江大佬们的保镖,跟聂钊一样,基本都是从海外雇的。本地保镖价格方面有竞争性,再说了,聂太有聂老板罩着,就不怕麻烦。包玉雁差点拍桌子,说:“好哇。”又说:“我跟着闻家二太,熟悉过赌场的安保条例,如果需要,聂太尽可问我。”这就对了,事业是需要一帮人一起,各出所长才能做起来的。聂涵帮包玉雁找到了工作,心情很不错,见阿远正在扭那个小对讲,亲了他一口。但偶然一瞟间,她又发现小叔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反正总裁之位已经没了,她胆子也大了,凑过去,声低:“不想细娘出去工作啊?”破罐子破摔,她也不怕了,故意问:“难道是怕细娘查出你什么来?”聂钊一天忙的要死,而且就好比航海时的船长,货物越重,责任越重。当聂氏的体量奔着千亿而去时,又是在经济高速发展时,他的决策稍有一点不对,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也会立刻有新人跃起,抢走本该属于他的资源。他不怕太太查,但他很需要人帮他查一下。那个赵营长,一个待在全封闭式的,军营里的军人,是怎么就变得跟他太太那么熟络的?身无彩凤双飞翼,他俩心有灵犀一点通,而聂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当然,他是必定要问到底怎么回事,以及,他们今天到底都聊了些什么的。聂钊必须知道,那家伙到底说了什么,才叫他太太一直笑,不停的笑。必要的时候,他其实也可以学习幽默的,人嘛,不怕缺陷,贵在学习。他垂下眼眸,对着聂涵哼了一声,还是给太太面子,对一直特别忐忑的在看他,等着他给准话的包玉雁说:“晚上吧,我会给闻先生打电话的。”又说:“闻家不差一亿两亿的小钱,而且婚姻不是儿戏,彼此付出多一点,哪怕分开,下一次走入婚姻之前,大家也会谨慎许多,钱教做人嘛。”这就是聂老板的厉害之处了,他会劝闻老板,不是为包玉雁叫屈,而是,让他从教育儿子的角度出发,一两亿的零钱,闻家随便掏,而只要记在闻二少的账上,让他失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