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门口就可以看到室内的所有场景。
聂嘉峻兄弟对视一眼,首先想到的是,小叔出息了,竟然敢压细娘。
但他们也担心一件事:“细娘,宝宝没事吧?”
听阿远说是个妹妹呢,他们苦弟弟的硬拳头久矣,又总受姐姐的压迫,现在只想要个软软娇娇的妹妹,小叔作妖,可别作出问题来。¢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管家举着手机,看的是陈柔:“太太,我喊了家庭医生,但要不要拨打999?”
聂钊面色惨白,只吐了一个字:“打!”
但太太自来比老板都沉稳得多,她却说:“我没事,都忙你们的去吧。”
聂钊都没压到她的肚子,又能有什么事儿?
她再看聂钊:“还有40分钟就该签到了,快去洗澡,换衣服。”
老板没发话,管家不敢走,他不走,聂家兄弟也不走,还有二楼的几个女佣也在门外,管家不走,她们也不敢走,直到聂钊挥了一下手,所有人才都退出去。
而聂钊在闷了片刻后突然说:“都两个月了?”
陈柔说:“医生说是两个月,但我觉得应该是,50天左右。”
她认为的是自己的排卵期,但其实孕期不是那么算的,因为当末次月经结束时,卵子就已经开始发育了,所以那个小家伙确实已经有两个月了。
在养育过一个孩子后,聂钊也总算不像第一个崽时那么神经了。
后知后觉,他抱过儿子来,说:“所以你昨天说的妹妹,在妈妈的肚子里?”
阿远跟妈妈都要下午才出门,这会儿还穿的小花背心。
他点头:“对呀。”
聂钊再看陈柔,见她在摇头,就明白了,她还没有验过血,只不过是阿远一厢情愿,认为妈妈肚肚里该是个妹妹,起床,穿过衣橱把儿子放到盥洗台上,他说:“妈妈确实有小宝宝了,但有可能是妹妹,也有可能是个小弟弟。”
阿远喔了一声,又试问:“xi弟弟,就能陪聂慎远小朋友,唔,骑三轮车。”
聂钊随便搓了两把脸,打湿下颌刮胡须:“聂慎远小朋友说得特别对。”
但他突然又滋的一声,阿远忙问:“爸爸,zhong么啦?”
一不小心剃须刀卷须,扯到他的脸了,也证明自他走后,管家就没有上楼检查过他的贴身用品,这要平常,聂钊要带剃须刀下去,问责管家的。
但今天他心情愉快,只呲了一下牙就说:“糟糕,剃须刀吃了爸爸的胡须。”
阿远哈哈笑,指自己脑壳:“它还qi过,qi过我的头发喔。”
好吧,原来剃须刀钝了,是因为阿远拿着悄悄剃头发了,小坏蛋!
他下楼时,距离告别演讲只剩20分钟了,还有留5分钟的时间来签到。
造型师还等着呢,但显然,聂老板已经没时间倒饬自己了。
他穿的甚至不是特意订做的礼服,而只是常服,下楼就奔餐厅。
也不要别的,只挑了一块三明治,一伸手,新管家赶忙把药递过去,先三明治再是是药,一口闷掉再两口茶水,他今天麻利的,颇有太太的风范。
新管家阿宽其实很忐忑,因为他还在试用期,今天做得也不算到位。
但就像安秘书说的,老板心,海底针,可你只要用心做事,他其实很好相处的。
穿鞋子的时候他竟然说:“到底年轻,你反应很快,记得保持。”
所以老板的意思是他上楼快,就算做得不错咯?
但当然,也不是全都不错,阿宽起身递公文包,聂钊却不接,只问:“怎么不事先打电话跟我讲太太怀孕的事?”
阿宽要解释的,他以为太太早讲过了呀,但聂钊立刻堵他:“哪怕太太讲过,她是她你是你,你的职责就是……辛苦你,看好家里,照顾好太太。”
出门,转手把公文包递给要陪他去总督府的安秘书,他上车了
时间赶不及了,宋援朝一脚油门就想要踩下去,安秘书却适时拍了拍他的膝盖。
老板还扭着脖子呢,车窗也还开着呢,太太下了楼梯,挥了挥手,往餐厅里去了,老板这才说:“开车吧。”
今天天气很好,既不闷,也不潮热,七月呢,微风拂过聂钊的面庞,他竟然觉得有股子清凉,于是破天荒的没有关车窗,任由微咸的海风轻抚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