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内帷妇人,胸襟狭小一点怎么了。
陆沧溟在一旁几乎要笑出声,这么聪明的小娘子,是他的。
祝卿安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哪里还好意思劝和。
“不若这样,你给他一处别院,让他一家落脚,那六百万两银子的折子钱,也让他自己想法子去处理,倘若那什么钱庄敢为难你永安王妃,那朕便派遣禁军去抄了他们。”
“那便城西那处小院吧。”祝卿安随口道。
祝正荣面露难色,他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妻妾四人,挤在一个只有四间房的破屋,如何够?
“自然,你安排他们去何处他们便去何处。”
但皇帝做主,捡回一条狗命的祝正荣不敢再要求,只能乖乖接受。
但他心里盘算着,终有一天他要夺回祝家的一切。
“祝家事了,现在是不是该清算一下张德福与周恒远的账了?”陆沧溟那口吻十足被宠坏的弟弟对兄长撒娇。
皇帝无奈一笑:“你啊你,就不准这仇隔夜。”
“周恒远与大理寺卿的案子,容后再审,现下朕先替你办了张德福。”皇帝说罢,命人将张德福带来。
张德福颤巍巍跪在皇帝面前,不敢抬头。
皇帝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他:“张德福,你一个太监阉人,朕许你高官厚禄,自认没有半点亏待你,你为何要对算计朕的老十七?”
“陛下,奴婢有罪,奴婢认罪,但奴婢绝对没有要背叛陛下,奴婢瞧不上永安王对陛下不敬,奴婢怕他少年力壮,将来会生出疑心,奴婢……”
“够了。”皇帝厉声打断他:“朕与永安王兄弟同心,绝无龋齿,你离间朕与老十七的兄弟情谊,死不足惜,来人,将张德福拉下去砍了。”
张德福苍白着脸,给皇帝磕了一个头,便再无动静。
祝卿安在一旁看着,心说这杨齐蒙手段是真厉害,这两人竟都没将他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