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亭亭玉立往那儿一站,能让整个跨院明亮起来。
颜若饶有兴致地看向秦审墨,身姿笔挺,有一米八多,容貌比照片中的他更加英俊,眉眼俊朗,脸部线条立体流畅,他一定很有文化读过很多书,普通的藏蓝色工服压根掩盖不住他清贵端方的翩翩公子气质。颜若还没见过有谁能把普通工服穿得那么好看。
只是这男人一出场就跟女人揪扯不清。
秦审墨移开视线,垂眸看向依旧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岑春芹终于感觉出秦审墨的语气又冷又严厉,再加上颜若回来,她原本娇羞含情的语气也正常一些:“表哥,你真不记得我?人家叫春芹,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岑春芹看向默默对视的两人,终于聪明一回,说:“表哥,你不会把我当成颜若了吧,你不会想让人把我弄走吧,表哥!”
秦审墨:“……”
他沉默地看向手里牵着俩娃的姑娘,所以她才是颜若是吧。
一只手臂仍然被人拉扯着,抬起另一只手臂,秦审墨大拇指揉着眉心,他的手覆在额头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很干净。
从他踏进月亮门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能不能重来一遍,重新进门,他这次绝对不会认错人!
他垂下手臂,微微转头,收敛情绪让语气平和:“手拿开。”
岑春芹听出秦审墨在尽力克制,如果她在继续纠缠就会对她不客气,不情不愿地拿开手臂,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凶干嘛?”
“法宝,甜宝。”秦审墨摆脱束缚,迫不及待地往旁边跨了两步,伸手掸了掸右臂被抓过的衣袖布料,看向对面三人,见颜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看他,觉得似乎被噎了一下,将视线移到两个小豆丁身上,说:“你们俩想舅舅了没有?”
甜宝拉着颜若的手就往院里走,撅着小嘴不满地说:“舅舅一回来就跟人拉拉扯扯,一点都不像话,姨姨别理他,我们走。”
秦审墨觉得有点尴尬:“……”
他想象的见面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是跟俩娃,还是跟颜若。
法宝撒开小腿往客厅里跑,把装蚕的篮子拎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网兜桑叶,两小家伙都蹲在窗根下喂蚕,颜若就坐在旁边的板凳上看着他们。
甜宝一边给蚕喂桑叶,一边扭头打量舅舅。
秦审墨站在原地沉默,觉得这个蹲在地上小小一团又不时回头看他的小孩很可爱,他大步走过:“你们养了蚕啊。”
甜宝嘟着嘴巴,哼了一声说:“想不到你会这样,我们不会再理你了。”
秦审墨:“……”
“法宝,我们只要姨姨,不要舅舅。”甜宝说。
法宝也对舅舅很好奇,可是要对舅舅表示抗议,压根就不看秦审墨,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秦审墨面对两个对他非常不满的小孩:我说我很无辜你们相信吗?
他用目光向颜若求助,颜若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朝他看过话,唇边清浅的笑意更加分明。
她才是颜若!
那个叫他表哥的不是!
他们俩还没对话,但颜若明显比叫他表哥的女人顺眼多了。
不管怎么样,秦审墨还是感觉自己受到创伤的内心得到安抚,获得了暂时的平静。
好在俩娃在数蚕宝宝,他在旁边看着也不会太尴尬,他觉得应该跟颜若认识下,就偏过头看她,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秦审墨。”
颜若觉得多了个男人在旁边又默默无言很不自在,好在他先开口,于是抬头回视,说:“你好,我是颜若。”
之后,他们没有更多的话题,就各自看向装蚕的挎篮。
岑春芹往这边看过来,呆愣在原地,秦审墨不理她,一回来就跟颜若寒暄勾搭上了?
常妈非常期待看戏,心情一直非常愉快,炒好一个菜她迫不及待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结果她往北一看,刚好看到秦审墨跟颜若正凑在一块儿,含情脉脉对视。再往南边看,岑春芹独自一人,满脸失望落寞,像被钉子定在原地一样往窗根下看着。
难道岑春芹落了下风,这该如何是好!
“春芹,一点都不懂事,你表哥出差那么长时间肯定累了,还不给他泡茶去。”常妈提醒岑春芹。
“我这就去。”岑春芹不甘地说,缓慢挪动脚步。
秦审墨站起话。”
常妈:“……”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