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兰菊曾言,事发之地,除王小风的足迹外,再无其他人的踪迹。”
把式李此刻恍然大悟,心中却满是懊悔与自责,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唉,当初你用银针为天赐解尸毒时,我便心生疑惑,你一个卖膏药的,针灸之术竟如此精湛,认穴之准,下手之稳,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只可惜,我当时未能深究此事,以至于酿成眼下之祸。”
“其一,诗雨那丫头对天赐芳心暗许,暗地里苦苦哀求,二来天赐已经拜我为师,我也有意将毕生所学尽授予他,这才冒险出手。”
倪惜和森然一笑,不满地盯着把式李,兀自说道:“天赐的出现纯属是个意外,起初我以为你会亲自送棺,没想到你让天赐一人前往,我不得已临时改变了策略,只得让王小风诈尸,只有这样,才能把你逼出来。”
听闻此言,把式李双手用力一捏,淤泥如同蚯蚓从他指缝肆意滑出,发出类似于咀嚼的声音。
“把式李,不要这么动怒,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眼见把式李如此大动肝火,倪惜和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观你面色暗沉,印堂发黑,恐时日无多,天赐拜入我的门下,你也可以安心地去了,这岂不是美事一桩?”
所谓杀人诛心,倪惜和字字如针,把式李顿感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后门一阵发紧,差点“城门失守”。
把式李努力平复心情,问道:“我们追击王小风到了定国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小风被救走,那出手相救之人是不是弟弟王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