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且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寻来的草根,衣袍也换做斑纹兽皮短衣上身,下身墨色练功裤贴身而贴,头顶一顶凤羽赤金冠,相貌丰骏。
“你是说老子现在要听那个娘们的话?夜书呆子,你是不是读兵书读傻了?”
“寨主啊,现在您的未婚妻远从中洲域过来寻你,全寨上下弟兄都知晓这份姻缘,也同意这份婚事了啊!”
夜书生摇动羽扇,独剩的那只眼戏谑的盯着杨间,摆明了是报复这寨主不辞而别,逃遁足足两年时间。
杨且看见这一幕差点亮出自己的灵器给这幸灾乐祸的狗东西一杵子。
“反正老子不同意!她什么样你也知道,当初在中州玄黄学府我就不同意,谁承想竟从中州追到西宁来了!老子不同意!”
料想夜书生早有预料,拍了拍手,毫不顾忌杨间诧异的眼神。
“请寨主!入洞房!”
杨且心中一惊,刚想调动体内灵力,却发现全然被禁锢入体,不得调动半分。
“敢对老子下毒?你们真是让老子刮目相看。”
杨且怒极反笑,眉眼间蠢蠢欲动。
夜书生早已躲入暗处,此刻这处由灵木搭建的小屋犹如一颗火雷,随时会喷薄而出。
“寨主你就从了吧,兄弟们等你归来许久了。”
杨且听闻此话,忽然眼神平静,盘坐于地,任由两位大汉抬出。
其中一名大汉挤眉弄眼道。
“玉仙子身姿卓越,还倾心于寨主你,此刻不成事,天理难容啊寨主。”
另一大汉不敢做声,也是昨晚喝大了,吞了个豹子胆,接下了这门差事。
鬼头山后山山洞,被布置的一片大红大紫,四处悬挂囍字,杨且被金色绳索捆的五花大绑,胸前也挂了一朵大红花,不知从哪给他脸上脸颊抹了一点红,显得古怪又可笑。
“想不到我酒中仙杨且也会被人在酒中下药,这群狗娘养的。”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一群浑身肌肉的大汉身穿布衣,头带红冠,扛着一个木轿子,上面摇摇晃晃的坐着一个一身红衣,头戴盖头的美娇娘正是玉玲珑。
夜书生也是如此,书生袍上点缀红丝带,手里羽扇换做一个小鼓,噼里啪啦的搁那敲着,脸上的笑都要收不住了。
“送入洞房!”
时间紧迫,此毒天下一绝,乃是中州邪医所配,足以药倒通玄境,再高就不好药了,洞天初成,自成一体,练就不漏之身了。
即便如此,对杨且来说不一定能毒上三个时辰。
玉玲珑一进洞口,就看见那杨且用那大白牙磨那金色绳索,磨了大半天,牙快磨平了,绳索毫发无损,闪亮如新。
“玉玲珑,一晃多年,你就放过我吧。”
杨且眼角挤出一滴泪来,自己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逃掉。
玉玲珑爱意深藏眼中,樱桃小嘴微微一笑。
“你走吧。”
杨且眼泪刚要流出来,顿时又收了回去。
“果真吗?小铃铛我就明白咱俩天下第一最最好,快给老子解开这破绳子。”
玉玲珑脚下红鞋迈动,头顶盖头,迈到杨间身后,轻轻解开这束住两人的绳子。
“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你心里也是一直有着另一个人。”
杨且神色不明。
“小铃铛,你说什么呢?先解开再说。”
“当初在玄黄学府,蝶恋花是不是死于秘境意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啊。蝶儿是为我而死的啊。”
杨且修为不在,心性也仿佛返璞归真,眼泪扑刷刷的往地上弹落。
“当初那秘境不是问心关,是问情关啊!”
“师傅说了,只要跟他修鬼道就能复活蝶儿,可是我明白,她永远留在了那处秘境里,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努力的不回头看。”
“可是...我真的....忘不掉啊!”
杨且边哭边说,痛哭流涕,头低于地,神色满是痛苦。
玉玲珑眼看心爱之人痛哭流涕,她亦是如此,于背后怀抱杨间。
“我亦不是如此?我也失去了我的珍爱之人啊,所以我更要抓住你,更要珍视你,只有我们俩人在一起,才能对得起我们的选择啊!”
相爱难相守,情深却成愁。
两心相印处,无奈隔重楼。
月下独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