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色各异,云栀等着看好戏。
姜愿弯腰扶起沈淮璟,盯着被酒打湿的裙摆,“我去趟洗手间。”
霍司澈碍于员工在场,当姜愿经过他身旁,手指刚碰到她手背,她马上抬起手躲开了他的触碰。
这细微的一幕被沈淮璟和云栀尽收眼底,两人各怀心事。
“司澈哥哥,我也去一趟洗手间。”她和霍司澈打了一声招呼。
姜愿站在盥洗盆前擦拭裙摆上的酒渍,镜子里倒映出云栀那张扭曲的脸孔,当她扬起手要朝姜愿打去,手腕被牢牢扣住。
云栀被姜愿用力一推,踩着高跟鞋的她打了个趔趄,双手要不是及时抓住洗漱台边沿,肯定会摔个狗吃屎。
“姜愿,你这个贱人,我母亲的膝盖骨是你叫你砸碎的吧?”
云栀一心想找姜愿晦气,不顾形象地吼叫着。
姜愿擦干裙摆上的酒渍,抬眸望着镜子里的云栀,红唇微勾,“云小姐,你找错人了。”
云栀猜到是霍司澈下的手,唯一的解释是姜愿给他吹了枕边风。
她努力站稳,双手抱臂,冲姜愿冷笑,“但愿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得罪我你讨不到任何便宜。”
云栀的话让姜愿打醒了精神,从洗手间追出去,她拿着一张单子递给了霍司澈。
“司澈哥哥,这张孕检单是姜秘书的,准确来说是她被调职前陪我去医院那次做的检查。”云栀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宣布姜愿做过孕检一事。
霍司澈脸色阴沉,盯着手上的孕检单。
沈淮璟满目心疼的望着一言不发的姜愿,云栀这是故意要小徒弟当众难堪。
“姜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霍司澈冷眸睨着她。
她平静地站在那里,“一段健康的感情怎么会需要我用借肚子上位这种最愚蠢的办法,况且私生子是从不被接纳的。”
霍司澈听完姜愿的解释,英俊的俊庞紧紧绷直,冷眸恶狠狠地瞪着云栀。
他的眸底溢满了愠怒,姜愿这句话当着沈淮璟的面宣布,他们这段感情在她的观念里是不健康的,她也不愿意给他生儿育女,哪怕怀上了,在她的眼里也是私生子。
一瞬间,霍司澈失去了所有胃口。
“姜秘书,你跟我回公司。”
他冷声说道。
姜愿走到座位拿起小包,和同事们笑着告别,临走前对沈淮璟送上一句祝福,“师父,愿你前程似锦。”
云栀被霍司澈抛下,她以为姜愿会被众人戳脊梁骨,会当着同事的面哭泣,难过。
反之,姜愿的表现过于坦荡,在云栀试探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在乎孕检背后带来的结果,那人明显是霍司澈,而非姜愿。
耿助理隐藏在暗中,当云栀走出餐厅,她从暗中出现。
“耿助理,为什么司澈哥哥在乎姜愿那个女人比我多?”云栀向耿助理求助。
耿助理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她,“云小姐,姜秘书有一点是你永远没有的……”
云栀生气地反问道,“什么东西是她,我反倒无法拥有?”
“贫穷。”
云栀气地指着耿助理的鼻子叫嚣,“耿娇娇,你疯了。”
耿助理终于明白霍司澈为何会迷恋姜愿,迟迟不愿意和云栀结婚。
姜愿犹如是一朵盛开在淤泥的青莲,哪怕是贫穷的出身,她懂进退。不该要的,不该想的,会自己处理好。
起码,目前是。
“云小姐,贫穷的人大多有傲骨和不值钱的自尊心。”
耿助理留下一句话离开了餐厅。
霍氏集团总裁办。
姜愿先走进办公室,霍司澈随后进入,他迅速锁上门。
“姜秘书,你在医院做过孕检的事为什么隐瞒不说?”他抓住姜愿的手腕把她抵在办公桌上。
姜愿清澈的目光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柔软的手掌轻抚着他的俊颜,“霍总,是你教我的啊。‘姜秘书别妄想借肚子上位,这是最愚蠢的办法,况且霍家从不接纳私生子。’怎么,我记住了,你反倒忘了呢?”
霍司澈怒极反笑,大手抓住她的脸,眼眸阴鸷。
“和我玩记仇是吗?”他捏住她精致脸庞的五指慢慢发力,薄唇微勾,“姜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当着沈狗的面和我划清界限,你以为他会多高看你几分吗?还是,你打算踩着我这条船再去找沈狗。两条船你踩着不怕翻船后淹死吗?”
姜愿从未想过去找沈淮璟,起码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