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生竹子划破皮肤,因当时伤口甚浅,仅作简单处理,未加留意。岂料原先被枝条划破之伤口处,隔一月有余,竟忽然生出如此一个通体红肿发亮、时时隐痛的火疖子。且遍寻铜陵诸多大夫,均未见好转。据那奴才所言,微臣见他时,其已被那囊肿折磨的日夜不得眠许久。微臣见状心生怜悯,且废王府上下又举通家之力大出银钱为百姓谋福表忠心,微臣家中一名府医恰巧擅治皮肤痈疖着类疾病,便使府医为他治疗了一番。府医先用柳叶刀割开疖子引出脓血,再挤出成团的脓根,后敷药两日,再次揭痂引脓。因着安德满患处已化脓血成脓毒,情况颇为棘手,连着持续多次才彻底治愈。虽然治愈却留下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疤痕,而这个与安德满长相几乎别无二致的人,皮肤却光洁如新,微臣这才无法确定。”
随着戴崇安的话音落下,阴尚书的双肩眼不可察的垂下。
“宣太医。”听完戴崇安禀告,怀仁帝靠在龙椅上,冷冷下旨。
“奴才伤痕涂抹了前朝秘药,早已恢复如初。奴才就是安德满啊陛下。只因周氏知其太子血脉不纯的内幕,阖府上下便被太子所谋害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陛下。难道陛下还要继续包庇拥立如此表里不一,心狠手辣,拥有前朝余孽血脉的子嗣为储君吗?”安德满见连唯一与之接触过的戴崇安已经开始质疑其身份时,忽然不管不顾的喊叫起来。
三皇子见状不由紧咬牙槽,心中暗恨不已,这个蠢货简直是不打自招!
“还在嘴硬,别急!待太医上殿便知你究竟是否患过痈疖,而且,本官手里有的是证据证明你这假身份,以及,连续几个月来,对娘娘母族及殿下的流言,皆为污蔑!”陆弢似笑非笑看向安德满,声音阴冷的就如利器刮骨一样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