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欢快心情随着马车的摇晃变得渐渐平静下来。
在一处巷口,皇甫光霁让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跳下。
转身掀开帘子,示意周墨成下车。
脚下的青石板平整光滑,走出小巷口就是热闹的集市。
路两边跟摊主讨价的争吵声。
买东西的叫卖声,一群小孩跟在买糖户的身后。
华丽的珠宝店,各种绫罗绸缎的布匹店。
周墨成就这样顺着人流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
“这一路都走完了,没有想买的东西吗?向前走就是城门了。”
“嗯,我想去上面看看。”
皇甫光霁眼神制止了城门守卫的动作。
跟着周墨成上了城门顶,夕阳洒下,照的周墨成身上火红一片。
“好漂亮的火烧云,如果能回去就更好了。”
“父皇想回宫了吗。”
周墨成看着身边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心思,思绪万千。
我已经不是你父皇了,我只是个偷取你父皇身体的小偷。
我不属于这里,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格格不入。
“不,是另一个地方,一个很远却又不知道路的地方。”
皇甫光霁静静地听着,不去追问。
就算周墨成不说,皇甫光霁也会自己查出来,今晚也许就会有收获。
看着周墨成睡下,皇甫光霁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说吧有什么发现。”
“回太子殿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那赵询父女确实有问题。
属下跟踪皇后身边的一名婢女,发现正在偷偷地掩埋一些东西。
待那婢女离去属下偷偷地将东西挖出来,却发现是一些药渣,正是皇上经常喝的汤药的药渣。”
“那药渣可仔细查验过,有无问题。”
“里面的药材都是些滋补之物,并无不妥,
只是在这些药材表面都残留着离魂草的痕迹,
而这种药物会使喝药者进入失魂的状态,听从于他人的命令,任人摆布,这种草药只产于东石国境内。”
“既然东石国有如此好东西,那就给他们也尝尝这滋味,
毕安,让你手下的人下手利索点,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是,属下告退。”
皇甫光霁看着周墨成给他的令牌,猛地攥紧。
不管你是谁既然来了,就别想逃出去。
“哗啦。”
精美的茶具碎了一地,满头白发的男子愤恨的盯着地面。
上下起伏的胸膛可见气得不轻。
“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月色中一只鹰隼径直飞过。
“爹,这国师是何意思。”
“三日前,东石国那边有人在宫中给皇上下毒,昏迷不醒,国师怀疑是皇甫冉搞的鬼,要求我们尽快下手。”
密室内,赵询看着手中的密信满面愁容。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除了那个该死的皇甫光霁谁都近不了皇甫冉的身吗,这明摆着就是让我们送死。”
想着这几日皇甫冉对自己判若两人的态度,赵姝心里越发的不安。
本想着这段时间避避风头,没想到出现这种变故。
“过几日便是春闱,届时就是绝佳的时机,鱼龙混杂,正好掩人耳目,
皇甫冉死于野兽之下,这是意外谁也没法预料,姝儿你过来。”
一个精美的瓷瓶交到赵姝的手中。
回到自己营帐中的周墨成立马像被吸光了精气般瘫在床上。
这皇上真不是人干的,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还要时刻防备某些人的骚扰,明天还要骑马打猎,想想就头疼,希望明天自己不会摔得太惨。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
“……。”
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传出,皇甫光霁也并没有直接进去。
只是告诉守卫加强戒备随后离去。
这几日自己明里暗里也得了不少好处,要循序渐进,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是夜,马厩里一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趁着看守的人打瞌睡偷偷地溜了进去。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撒在了马槽里,又悄悄地溜了出去,一轮弯月挂在天上。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