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亢的声音,秦期宸深知此时还不是解决王家的时机,不过片刻,他已经压下了刚才雷霆万钧的气势,又变回了那个软弱的少年天子模样。
“行了,就扣你一个月俸禄以儆效尤便是了。今日耽搁的时间也不少,赶紧回去忙你的差事吧。”
秦期宸说完,王行衍便行礼退出了殿中,只留下了赵让一人在皇帝身侧。
看到王行衍离开,秦期宸挥了挥手把赵让叫到了身前。
赵让也毕恭毕敬的上前一步说,“陛下有何吩咐?”
“赵让,你是从小就跟在朕身边的,我对你自然是信任的。如今我已慢慢在朝中收回了权柄,但是南王和定北侯以及王家终究还是不在掌握之中。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卑职惶恐!陛下不论交给卑职什么差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此时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的赵让,秦期宸内心作为皇帝权威的虚荣感甚嚣尘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对于新进宫的沈才人,皇后似乎管的有些多了些。要是能让她静一静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让在内廷摸爬滚打多年做到如今的位置,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尤其是揣摩圣意这方面,历来是独一档的。
不过眨眼功夫,赵让便猜到了秦期宸话里的意思是想替丽贵妃教训下皇后,顺便也能鞭打下日益嚣张的王家。
“回禀陛下,卑职定不负所托。”
此话说完,赵让却想起了那个叫沈知眠的青年。
明知皇帝那些变态的癖好,却仍舍得将自己唯一在世的世的亲人送进了皇宫。
赵让对这种人本来是不屑一顾的,每年为了荣华富贵送自己亲生女儿进宫的都不计其数,何况是姐弟。
但如今看皇帝这个样子,这个姐姐,倒是真如沈知眠所说的一般,有些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