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锦衣卫府衙内。
王行衍独自站在庭中,身上飞鱼服的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时,锦衣卫千户风悉走近到了他的身后。
“大人,我们的人查到神医确实已经找到治好长公主的药引了,不过现在京城内并没有这味药引,似乎是被人提前收购了。”
风悉说完后,王行衍并没有转过身,而是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久久没有说话。
“大人?是否要查是谁收走了这药引?定北侯府现在想来也已经找遍了京城和附近的城池都无所获。”
“不必,长公主这件事不必再查了。马上就要到花朝节了,吩咐下去好好准备好那天的部署,以防有人趁机作乱。”
王行衍说完,风悉虽然不解为何突然就不再追查长公主一事了,但出于对上司的尊从,还是直接应下了。
风悉走后,王行衍从怀中缓缓拿出一个通身翠绿的玉佩,凑近来看,右下角的分明的刻着一个净字。
“神医吗,是好久不见了。”
定北侯府中。
又一批寻找药引的下人回来通传,附近城池全都问了个遍,依旧没有药引乌血的下落。
定北侯此刻焦急无比却又因为长公主就在隔壁房间只能将自己的音量压了又压。
“怎么会没有呢??乌血虽然也算名贵药材,但是在京城内向来是不缺的,还偏偏就前几日被人收购完了。定是下毒之人提前防备着神医炼制出解药!”
定北侯此话说的肯定,魏清也却越想越觉得此事还有诸多蹊跷,“父亲,应该不是下毒之人收购的才对。这解药在此之前连神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药引,下毒之人又如何知道?神医早就说过,这世间所有的毒都不止一种解药,如今神医也在查看是否有其他药材可以代替解药中的乌血,我们为今之计只得再等等神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娘的病拖不得啊!”
“父亲,神医已经为母亲服下了减缓毒发的药物,既然神医保证能救,我们便该相信他。明日我也会亲自去附近的城池一一问药,您就放心吧。”
虽然魏清也内心也焦急无比,但是她如今看着定北侯这个样子,也只能安抚他的情绪。
定北侯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到时候他去见长公主必定被看出来,反而不利于长公主的病情。
魏清也刚说完,鸢桃便急匆匆的赶来,行礼后凑在魏清也的耳边低声说,“小姐!有!有人!找您!说是有治长公主的药引!但是需要您单独去见他!”
看到鸢桃在那和魏清也窃窃私语,定北侯下意识就开口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魏清也略微一想刚才鸢桃的话,还是选择暂时先不将此事告诉定北侯,免得自己的老父亲又空欢喜一场。
告别后回到听竹苑中,魏清也又向鸢桃仔细询问了那人的细节。
“大小姐,是刚才我出门时看到有个小孩一直跟着我鬼鬼祟祟的,然后我就过去问他想干什么。那小孩问我是不是定北侯府的人,然后就告诉我有个大哥哥叫他帮忙传话,说今日申时邀您到喜来酒楼天字房一聚,他手上有您需要的药引,而且强调必须您独自前去!”
“你可有问那小孩是否记得那人的长相?”
“小姐,那小孩说完就跑了奴婢什么都没问着。”鸢桃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办好差事,说话时有些明显的拮据。
魏清也看出她的自责后,轻声安抚道:“无事,孩童大概只是为了一口吃食传个话而已,你哪能猜到小孩的心思呢?”
“那小姐您要去吗?奴婢总感觉这事有点蹊跷。”
“去,当然要去。毕竟事关母亲的病,哪怕是鸿门宴,我也要闯一闯。再说了,到时候让刺一他们暗中跟着我便是了。”
听到刺一,鸢桃又突然激动了起来,“您还说刺一他们呢!上次去杏花村他们居然跟丢了您和傅世子!也不知道怎么跟的!而且您居然还免了他们的责罚!就该让他们长长记性!”
“好了鸢桃,那杏花村里面是有迷阵所以他们才跟丢了,此事挂不得他们,以后休要再提。”
魏清也说完,又拉起鸢桃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刺一他们并不是有意的,我的好鸢桃,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何况他们不是还把你安全送回来了吗?而且我听说一路上你和刺十聊得很是投机,你就不感谢下他们吗?”
听到刺十的名字,魏清也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