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也给魏景符说完下午沈知眠便把药送来的事之后,魏清也还未想通沈知眠到底有什么目的,魏景符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轻笑出声。
“表妹啊,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慧吗?怎么一到这些男女之情上就如此木讷呢?沈知眠这么大费周章除了讨好你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只不过是没想到我这也有乌血导致你直接拒绝了他。”
魏景符说的简单,魏清也却是不信的,“不可能,沈知眠不是一个会单纯为了情爱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能掉以轻心,你最近也还需要和他继续保持表面的合作关系。”
“说到和沈知眠的合作,我最近倒是确实拿到了你大伯的一个把柄。”
魏景符口中魏清也得大伯自然是他自己的养父,虽然是养父可此时的称呼也显得太过疏远了些。
魏清也知道魏景符在她大伯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却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养成他后来那疯子一般的性格。
“什么把柄?”
“当年那批军饷的终审时,前户部尚书也就是沈知眠的父亲沈泉因为家中夫人患病,急匆匆的便告假回家去了,所以那那份军饷的最终折子并不是他所写,而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用他的印章伪造之后呈上去的。”
“我早就知道沈泉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除了这个你没有新的线索了吗?”
“有,当初是有人告知沈泉那份军饷的折子已经有人代为处理了,因为在那之前户部已经审核过了两次,那不过是最后一次终审,向来没什么大的变动,于是沈泉便信了那人的话”
“你的意思是,告诉沈泉军饷的奏折已经处理好了的人,就是我大伯?”
魏清也说完,魏景符便将手中的折扇撑开挡住下半张脸,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不愧是我的表妹,还是这么心细如发,让人望尘莫及。”
随即魏景符又神情一变,“所以要将这事告诉沈知眠吗?”
魏清也这时才想起来,沈知眠早已和她一样想起了前世,所以这些情报沈知眠早就知道了,此时不论魏景符是否告知,对沈知眠都没有什么影响。
莫非沈知眠今生真的换了一条复仇的法子了?
前世沈知眠为了替父申冤,选择了绊倒魏松知和定北侯,这是送给大太监赵让的问路石,更是投靠皇帝秦期辰的诚意。
今生他有这个把柄却迟迟没有发作,到底是想换个什么法子?
魏清也前世今生都没看清过沈知眠到底想干什么,但沈知眠向来是个伪君子模样,想来换再多方式复仇,也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法子。
“二表哥,这车乌血你便放下吧,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帮上了我一个大忙,这个人情日后我定回报。”
“那可说好了哦。”
魏清也看着魏景符离开的背影,心中也开始思量了起来。
如今前世母亲的中毒身亡已经被化解了,也是时候来理清现在的局势了。
今日晨起时魏清也便被阳光刺到了眼睛,想来今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便约了江淮晚一同去郊外踏青,临行之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嘱咐鸢桃的事。
“鸢桃,前几日让你去查的皇宫内这两个月是否有什么异事可查清了?”
“小姐,这两月宫内并没有什么异常。陛下性子还是和从前一般喜怒无常,只不过你带回神医的第二日便传闻皇后受了责备禁足在了殿中。”
“锦衣卫指挥使王行衍是王家的人,和皇后向来同气连枝,这次怕也是王行衍办事不力得罪了皇帝吧。”
魏清也刚说完,便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皇后被禁足,需要有人代理六宫,那今日皇宫中可有什么特别得宠的妃子?”
一听到这鸢桃便激动了起来回答道:“回禀小姐!这个我知道!现在宫中最得宠的便是入宫不过一月的丽贵妃啦!传闻丽贵妃容颜绝色而且舞蹈还跳的出神入化,深的陛下喜爱呢!”
“丽贵妃?可是她闺名叫什么?”
魏清也前世从未听过秦期宸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更别提还从皇后手中拿走了协力六宫的职权,难道因为她的重生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奴婢不知,妃嫔的名讳不好打听。不过您待会可以问问江小姐,她最近经常出入一些诗会,想来问她可以知道一二。”
魏清也此时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着实有些为难鸢桃了,也就不再多问什么,总之今日正好要与江淮晚出游,问她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