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过是些噩梦罢了,朕如今乃是天子,怎么能因为一些无稽之谈的噩梦便不去早朝?”
“是,奴才这就伺候陛下更衣。”
今日早朝,秦期宸姗姗来迟,看着下面的一众朝臣,秦期宸的头又疼了起来。
当初所有向先帝上奏要改立太子的人,全都被他杀干净了。
如今站在这里的人明明早已换了,他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群老臣在一个个上奏要废了他。
“都给我闭嘴!”
本就安静的大殿之中,因为秦期宸的这一声怒吼,彻底陷入了死寂。
一个个大臣都在心中暗自祈祷,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不要拿自己开刀。
突然间,秦期宸似乎想到了什么,“昨日花朝节比试那两人是谁家的?”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那两位大臣两股颤颤的走了出来。
“是你们啊,倒是把女儿教的很好。”
“臣惶恐!”
“既然惶恐,那就都拖出去砍了吧。教女儿教成这样,想来做官也没什么本事。”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却无人敢发一言,只因为随着秦期宸逐渐掌握权柄之后这样的事已经变得习以为常。
往日里还有定北侯敢劝一劝,如今定北侯告假在家照顾长公主,便再无人敢言。
按理说御史大夫本该直言,但是随着秦期宸连续杀了五个御史大夫后,这位新上任的寇大人到底是个聪明人不愿再步前面五人的后尘了。
随着那两人被侍卫拖走,秦期宸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刚才还一脸暴怒的君王,此刻又恢复了平时那副笑不及眼底的模样,询问满朝文武是否还有本要奏。
可如今哪还有人敢发一言,无一不是想着早早退朝结束这场噩梦。
见无人回答,秦期宸觉得今日也找不到其他乐子了,便径直走了。
等到秦期宸走了许久,一众大臣确定他已经走远后,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没人知道今天的秦期宸为什么突然发难,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秦期宸的正常状态,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杀人取乐。
下朝的路上,御史大夫急急忙忙的追上走在前方的江丞相。
江丞相是江淮晚的爷爷,真真正正从前朝留下的老臣。
年轻时候的江丞相也是个仗义执言的性子,可随着成家立业慢慢变得顾忌家人,性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江大人!您知道陛下今日突然发难的原因吗?”
“寇大人,陛下是皇帝,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又怎么能随意揣度圣心呢?”此话说完,江丞相便走上了自家马车不再理会。
听着江丞相滴水不漏的回答,御史大夫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却还是赔着笑脸说了句恭送江大人。
马车启动后,车内又传来了江丞相的声音,“寇大人身为御史大夫若是想要尽到职责督查陛下言行,那不如去问问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赵让。”
说完后,马车扬长而去,再不给御史大夫反应的时间。
此时的御史大夫心中也开始思量,自己到底是明哲保身防止步入前人的后尘,还是做好一个御史大夫的职责不愧天地。
定北侯府内,距离魏清也的及笄礼还有两日,当天要用的东西府中已经早早备下,这两人便是流程熟悉的过程和场景布置了。
长公主和定北侯还在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及笄礼上要念的祝词,而魏清也则因为下个季度就要进入户部任职已经不再前往太学上课了。
而傅云昭见魏清也都不去了,自己也随意找了个借口不再前去,紧接着便是傅云昭身边的两个好友都相继被家里安排了个清闲职位从太学退学,江淮晚也开始和魏清也埋怨现在的太学冷清了不少。
“太学那么多人,就少我们几个你就觉得冷清了?”
“当然啊,太学虽然人多但是有意思的可少了,一个个都怪没劲的,尤其是你们走后,更没人能治得了那王过观了,整日就看着他在太学耀武扬威的真是厌烦。”
听着江淮晚的吐槽,魏清也心中却是想到上次便看到魏景符被王过观几人欺辱,如今王过观在太学可谓是横着走,不知道魏景符有没有吃亏。
刚这么想着,便看到鸢桃过来急急忙忙的报魏景符来了。
相比于魏清也,江淮晚明显对魏景符的到来十分不解,“魏景符?他怎么来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我爹爹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