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魏清也反应过来,长公主已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
“今日什么风居然把王家两位少爷都吹来了我们定北侯府,不知道王丞相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王过观刚想开口,便被王行衍不动声色的按下,“回禀长公主殿下,家父身体还算康健,有劳长公主挂念了。今日家父本想亲自前往恭贺长陵郡主的及笄礼的,但是奈何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便派了我们两人前来,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王行衍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在场的大都了解王家和定北侯府这些年的恩恩怨怨,恐怕真要觉得王家与定北侯府是什么不错的交情了。
“既然如此,那便请二位公子入座吧,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长公主说完后,王行衍和王过观行礼后便在一旁落座了,似乎今日真的只是前来做客一般。
刚才正与属下谈论公务的定北侯,此时也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见王家的人并没有闹事后,才拉着妻子去了后面悄声询问。
“王家不会没事派这两个人前来,我猜想待会陛下可能会来,你提前做好准备,书房中的一些书信也仔细收好。”
长公主的嘱咐正中定北侯的心思,其实在刚才听说王家派人前来时,他便已经将书房的一些机密信件烧毁了。
倒不是他们杯弓蛇影,而是王家的人历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此才不得不防。
而另一边的魏清也则是在思考王行衍的事。
刚才王行衍一进门便开始目光锁定着她,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了,像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一般。
王行衍到底是谁,除了神医的徒弟无忧外,他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
神医能够熟练的操作易容术变换自己的样貌,而作为神医徒弟的无忧同样学习过这项技艺,虽然神医说无忧在失踪时还未完全学会易容术,但是谁能知道失踪的这五年他没有学成呢?
对于王行衍的身份,魏清也心中的疑问已经堆积如山,偏偏王行衍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任由她的打量,甚至回以她眼神的碰撞。
王行衍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她,随便她怎么猜,反正他毫无畏惧。
这种是魏清也最讨厌的处境了,对方在暗,而自己在明。偏偏这个在暗的人还仗着这个优势对自己充满挑衅。
好得很,王行衍,我迟早把你的身份扒的一干二净。
魏清也心中在暗自思索如何开展对王行衍的调查,府中下人便来告知她该房去准备及笄的仪式了。
定北侯作为魏清也的父亲进行了简单的致辞后,一众宾客便相继落座了。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随着祝辞结束,魏清也回到了房中准备更换衣物。
这场及笄礼的赞者是江淮晚,等到江淮晚为魏清也送去及笄礼的服饰穿戴好后,魏清也来到前厅正式进行及笄礼的拜礼仪式。
在魏清也身着盛装出席时,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出现的沈知眠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前世夫妻一场,沈知眠一直都知道魏清也是好看的,或者说在整个京城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程度。
今日的魏清也更是如此,美的不可方物。
魏清也还是如前世般耀眼夺目,可现在的他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魏清也的及笄礼上,只能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参观她的及笄礼。
反观宾客处的傅云昭,他身为南王世子坐在了前面的位置,天之骄子的模样和魏清也倒是十分相配。
可那又如何,前世他们没能在一起,今生他们也别想在一起。
沈知眠想到这,在心中暗自思考南王那边估计撑不过下个月了,也不知到时候南王身死,南川军叛变后,傅云昭拿什么和魏清也在一起。
一想到这沈知眠的心情便好了许多,前世他能烧毁傅云昭寄给魏清也的所有信件,将为魏清也解毒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今生他依旧能够让这两人无法在一起。
拜礼结束后,魏南之作为正宾走上前来。
“今日为表妹取字的本来应该是我的父亲,但是家父前段日子意外受伤无法前来,便由我代为前来。”
说完后,魏南之在前方的白纸上写下了一个“昀”字。
“昀,日光也。我希望表妹今后的人生都如日光般绚丽夺目,永远都与光并行,不染尘埃。”
看着白纸上写下的字,魏清也想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