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清也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傅云昭已经在里面坐了不知道多久。
看到魏清也失魂落魄的神情,傅云昭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阿清!你怎么了?是有哪不舒服吗?我去给你找大夫来!”
说着说着,傅云昭就真打算推门而出。
“阿昭!我没事。你先回来听我说。”
听到魏清也的话,傅云昭只好停下了脚步坐会椅子上,“好,都听你的,但是你有哪不舒服一定要马上给我说。”
“我知道啦。”
魏清也轻轻扬起了笑脸去抚平傅云昭的焦虑,然后才缓缓开口。
“我刚去见过魏景符了,然后他从大律的那些人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军饷案的事。”
“什么?军饷案怎么会和大律人扯上关系?”
似乎是发现了哪里不对,傅云昭又再次询问,“等等,魏景符怎么会和大律扯上关系?”
傅云昭猛然听到军饷案和大律之间有了联系之后,便和魏清也一开始听到那样的无比震惊。
这件大乾举国上下至今不敢提及的案件,居然还有前朝的插手,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皇室本就因为这个失了许多民心,如今有大律的参与,更证明了先帝当时决断的错误。
可那是先帝,又有谁敢去推翻他的定夺?
傅云昭是魏清也此刻除了自己父母外最相信的人,何况刚才魏景符主动问起了傅云昭,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的身份可以被傅云昭知晓。
于是魏清也简单思考了下,便将魏景符的真实身份告知给了傅云昭后继续说道。
“这件事背后到底还隐藏了什么,魏景符去到那边之后会一件件开始调查。另外魏景符这些日子虽然是被强迫着带走的,那群大律人也都不肯告知他到底要去哪里,但是他从他们前进的方向和那几个人的生活习惯判定,大律的旧部应该是驻扎在西蜀一带。”
魏清也这番话说完,傅云昭开始在脑中思考起了魏景符如今的处境,没过多久他开口问道,“阿清,魏景符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律的七皇子,你认为他还可信吗?至少在我这里,他说的这些话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敢确定。”
魏清也当然看出了魏景符的疑问,她又何尝不知魏景符此人最是深不可测。
魏景符平常永远是笑脸迎人,背地里的阴招却是一个比一个狠。
哪怕傅云昭不像魏清也那样知道魏景符前世的疯狂行径,也同样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知道魏景符不是什么温润的老好人,而是一个惯会骗人的笑面虎。
“无妨,我和他之间也向来都是互相利用互相试探的关系。如今他告诉我的这些我自然不可能全信,但是好歹是一点线索,日后派人去一一查验便是了。”
傅云昭一听觉得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总之就当一个可能性去查验也没有什么坏处。
如今在傅云昭的心中,第一要紧事始终都是南王的安危,至于这些他暂时还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
“对了,你要先去你外祖家吗?还是直接同我一起去南川军驻扎的地方?”
“等你父亲那边的事解决完了我再去外祖家吧,反正那边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还是先确定你父亲的安危要紧。”
其实傅云昭问出这话时,只是想再最后争取一下不让魏清也跟着自己去涉险的可能性。虽然知道让魏清也此时放弃是件难如登天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做最后一次的尝试。
所以如今听到魏清也这样的回答,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失落。
傅云昭默默握紧了手中长刀的刀鞘,如今保护魏清也这件事,便只能靠自己和手中的这把刀了。
因为看魏清也神色还是十分的疲惫,傅云昭又让魏清也多休息一会,而自己则在地上铺起了被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魏清也睁开双眼,看到傅云昭已经将早饭端到了房内。
魏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开口,“我,我是不是睡得太久了些。”
“这天都还没完全亮呢怎么就睡得久了,阿清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快来吃早饭吧,我刚试了这家店的包子还挺好吃的,你应该会喜欢。”
一听到包子,魏清也顿时就将刚才醒的太晚的愧疚抛在了脑后,兴奋的起身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你说得对!这个包子真的不错!待会我们再去买一些带在路上吃!”
“好啊,都听你的。你吃慢点别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