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骤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傅云昭和魏清也第一反应是拿起了手旁的武器警觉的站了起来。
随着来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两人心中也越发的警惕。
直到刚才说话那人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才看到那人身着的是一身南川军的军服。
下意识的傅云昭便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中的防备也减少了许多。
“请问前辈是?”
见到傅云昭和魏清也这般警觉的模样,那位中年男子倒是也没有半分恼怒,反而露出了一个随和的笑容。
“在下任伍,年少时曾在南川军中当了五年的兵,后来因为家中缘故回了京城任职,这次是南王妃派我来南疆查探南王安危的,傅世子小时候我也是抱过的,不过您肯定是记不住了。”
说完后,这人便露出了一个小巧的铁制圆牌,这是南王亲信才会有的东西。
虽然这也不能代表此人的绝对可信,但如今南疆边城近在咫尺,两人去到那边之后本就要先找到南王妃派去的老将探查情况,如今倒是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这位可是长陵郡主?在下在京城中担任捕快时曾与郡主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想来郡主也是不记得了。”
见任伍提到自己,魏清也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这个人,但是既然他说自己是个捕快,那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曾记得也是人之常情。
傅云昭和魏清也在简单的交流后决定还是跟着任伍上路,这最后一段路极为崎岖昨夜又刚下了雨,有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真有问题他们两人时刻防备着也不怕这一个人使出什么幺蛾子。
收拾好行李后,三人便骑马同行直奔南疆边城。
这一路上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十分难行,倒是任伍因为熟悉这一片的地形带他们走了许多旁的路径绕开那些泥泞路段。
渐渐地傅云昭和魏清也心中对任伍的怀疑也开始降低,但还是免不了在路上试探一番。
行至一段路况较好的道路时,傅云昭突然开口,“任叔您既然以前曾在南川军中当兵五年,又是我父王的心腹,怎么回京之后只当了一个捕快而没有让我父王为您安排些别的职务呢?南川军在京郊不是有一支小规模部队吗?”
听到傅云昭的疑问,任伍不但没有回答反而示意傅云昭看向了一旁的魏清也。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些事告诉傅云昭可以,毕竟他是南王的儿子,但是告诉魏清也那就不敢保证是否会有泄露的危险了。
魏清也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身旁两人谈话的内容需要她回避片刻,便主动提议道:“阿昭你刚才不是说想去找点野果吃嘛?我看那边似乎就有不少,你和任叔一起去吧也能多拿点。”
见此情形,傅云昭却开口道,“阿清是可信之人,您不用顾忌她在但说无妨。”
傅云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伍自然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何况魏清也还跟着傅云昭一同来了南疆,足以见得傅云昭对她的信任。
“其实也不是我不信任长陵郡主,只是此事事关王爷,在下不得不万分谨慎。”
见魏清也对这个解释也表示理解,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任伍才继续说下去。
“这些年王爷身边的亲信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南疆回到家乡或者京城,起初大家都觉得只是天意如此,可随着巧合越来越多,那便不再是巧合了。”
“我当初是因为京城家中母亲突发怪病,我的弟弟又暴毙身亡,父亲也早已过世,不得不回到京城照顾我病重的母亲。而其他王爷的亲信几乎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必须从军中退伍回乡,渐渐地王爷和我们都察觉到了这些事中或有蹊跷。”
“后来王爷也猜到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无奈查不到源头,只得将计就计,王妃将我们这些退伍的老兵一个个都召集起来,命我们依旧在家乡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一切都不需要改变,只暗中在各地收集情况。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暗中的敌人放松警惕,但是如果南川军有需要,我们便会前往相助。”
听任伍说完,傅云昭和魏清也都大概知道了这些南川军的老兵为何都会离开军营了,但是两人心中所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傅云昭抬手作揖表示感谢,“晚辈代父王和母妃感谢前辈们这些年的蛰伏,更感谢此时的仗义相助。不管我父王是否平安,我傅云昭都不会忘记前辈们的大恩大德。”
“不用不用,我们这些人当年都是跟过南王的军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