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也说的言之凿凿,但越是这样刺一越觉得她挖了什么坑给自己往里跳。
果然,魏清也将桌上粥碗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你来的时候看到东街那里装修的最繁华的那栋楼没有,那就是那两个副将每次休沐必去的地方!”
魏清也此时脸上的愉悦就快直接从脸上蹦来了,刺一更加确定了刚才心中对魏清也的猜想。
他们这些暗卫自小学习的一个技能便是,凡是走过的地方都会记个七七八八,所以魏清也一说东街最繁华的那栋楼时,刺一的脑中就马上浮现出了那栋楼的样子。
当时路过还是白天,楼里的大门和窗户都紧紧闭着,没有一个人,但是那样装修的楼一看就是人声鼎沸之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去的时间不对。
那栋楼只有晚上才会打开?
饶是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刺一也是有所耳闻的,此时想到了什么的刺一两边耳朵浮现了难得一见的红晕。
见刺一这个样子,魏清也知道她的恶作剧得逞了,刺一果然是个没去过青楼的,居然一猜到让他去的地方时青楼就紧张成这样。
魏清也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刺一起身就想离开却被魏清也一把抓了回来。
“你跑什么!?既然你都知道那地方是青楼了,你不去难道让我一个姑娘家去吗?!”
魏清也此话说完,刺一停下了刚才忍不住想跑的脚步。
虽然知道魏清也是存了心要捉弄他,但是刚才那句话却不是假话。
青楼那种地方,他不去的话,难道让魏清也去吗?
所以魏清也这次使得根本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赤裸裸的阳谋。
她这次给他挖的坑,没有做任何掩饰,就摆在他面前瞪着他跳进去,偏偏他还不得不跳。
做惯了领导者的刺一这些年极少碰到这种让他如此窘迫的境遇,除了在某位绝对上位者的面前,他从未被人逼迫到这种田地。
刺一知道此时多说也已经无用了,于是也不想再挣扎什么,直接冷声开口,“我去,你在这。”
见计划成功,魏清也彻底放下了心,转而一脸献媚的对着刺一说,“我就知道你作为我们府中暗卫的领头羊最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和那些扭扭捏捏的男子果然不一样!快坐下,我给你说说今天你要去干些什么。”
说罢,魏清也便拍了拍一旁的桌子示意刺一坐下详谈,刺一也只得认命听魏清也说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计划。
等到府中下人前来收拾碗筷时,魏清也终于说完让刺一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再次叮嘱。
“以防万一你下午点就可以去守着了,如果一直没来你就多喝几壶酒,但是记着别喝醉了耽误正事!”
刺一听完不再多留,径直走向窗边一跃而出。
等刺一回到暗处继续蹲守后,回想起刚才和魏清也的那一大段对话,暗自低声呢喃了一句,“还是这么啰嗦。”
另一边房间内,下人将碗筷都收走后,魏清也开始思考晚上的计划。
刚才她和刺一说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只有一点,她又撒了谎。
即便派了刺一去青楼里提前蹲守探查,这个青楼她也依旧要去。
她离开定北侯府之时便想到了准备一身男装方便到南疆之后的行动,这次去青楼里正好能派上用场。
原本以她的长相,女扮男装进去必然会被见多识广的青楼老鸨一眼识破,所以她提前去找神医请教了一些简单的易容法子,虽然不能完全变成另一张脸,但是让别人看不出性别还是轻轻松松的。
想到这,魏清也便拿出了包裹里那些易容要用到的道具开始捣鼓了起来,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魏清也将那些东西涂在了脸上,对着镜子感到十分满意。
“真不错,神医教的法子果然好用,下次回京一定要试试能不能让神医再多教我点。”
魏清也对着铜镜中完全陌生的脸做起了各种鬼脸,在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才满意的将东西又全部揭下,留着晚上再用。
这一天里,魏清也一直在这座南王的府邸中转悠,发现这虽然是南王在南疆唯一的院子,但是却格外的简朴,和京城中奢华至极的南王府完全是两个样子。
两种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却都出自南王一人,那究竟哪个才是南王真正的喜好呢?
他究竟是故意将京城的南王府装修的富丽堂皇以此麻痹皇帝的戒心,让皇帝觉得他不过是个喜好荣华富贵的武将,还是故意在南疆城中留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