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们是我的朋友。”

莫甘娜看到了黑司两人。

听到莫甘娜的话，凯尔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对黑司两人的厌恶。

是莫甘娜的朋友，还是和虚空混在一起的人类，又是罪人。

凯尔扫了黑司两人一眼，眼神冰冷，随后振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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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眉头一挑，不知道凯尔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说被她妈的正义星灵搞上头了，一见面就这么大的敌意。

卡莎倒无所谓，在虚空中，要谨慎面对任何一个生命。

哪怕没有同伴，也绝对不能交错朋友。

“我姐姐，就是这样。”

莫甘娜歉意的说道：“请不要介意。”

“没事。”

黑司笑着指指脑袋，然后摆摆手：“我理解。”

“你们过来？”

莫甘娜脸上挂起一抹感激的笑，随后疑惑问道：“是有事吗？”

莫甘娜知道黑司的立场，也知道姐姐的立场，如果有必要，她愿意帮一下黑司。

“别的也没啥。”

黑司实话实说：“就是怕你出事。”

“所以把他带来了。”

黑司指了指狗熊。

莫甘娜心里微微一暖，道：“我没事的。”

可是想想昨天和姐姐的争执，莫甘娜心里还是有些绝望。

凯尔，几乎已经彻底忠于正义星灵的神性！

看到莫甘娜的表情，黑司也猜到了她们姐妹两个距离那一步，只差一层膜了。

“莫甘娜。”

黑司轻轻喊了一声，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莫甘娜。

“你和你姐姐的争执，与其说是律法的争执，不如说是人性和神性的不同。”

黑司道破了莫甘娜和凯尔争端的本质。

“你姐姐把自己的位置放在最高，制定规则，掌控规则，不被情感影响，这是神性。”

莫甘娜心里有些了然，却不太能接受。

“可你不同。”

黑司道：“你虽然飞翔于天际，却踏足于普通民众之间。”

“你会为普通人的苦难而悲伤，你会为无罪者的无辜而愤怒。”

莫甘娜想起了凯尔的理念，忽的反问道：“真的有无罪者吗？”

“法律是逐步完善，逐步进化的。”

黑司道：“你看过了，龙国有个朝代有文字狱，现在没有。”

“龙国以前有流氓罪，现在没有。”

“龙国有段时间人人可以持枪，现在不行。”

“龙国在今天之前没有超凡人士特殊法律条例，现在有。”

莫甘娜静静的听着黑司的话，渐渐有些明白。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发展，法律也会逐步改变。”

黑司道：“国法不外乎人情。”

“法律也高于情感。”

“这本就是互相辩证的事物。”

“踏足于普罗大众，如你如我一般，才能更好的制定出新时代的规则。”

“而你姐姐...”

黑司直视莫甘娜的双眸：“她是否看到了万千生灵的苦难？”

“她是否还能和人类共情？”

黑司低喝一声：“她心里，是否还有你，还有你父亲的位置？！”

莫甘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无力开口。

黑司笑了。

“我们龙国的传说中，神很多。”

“我们敬神，信神，是因为，龙国的神，都是人修来的。”

黑司平静的诉说着：

“凡人修神...为民请愿，方配称神！”

“世人敬你是神，你才是神，世人不敬你为神，你便不是神！”

莫甘娜心里猛然一震，似乎大脑里有一柄利剑拔剑而起，刺破了自己迷茫的思绪。

此刻，她深刻的为黑司他们这个尊敬神魔，却又不敬神魔的民族感到震撼！

“这就是...你们的神？”

莫甘娜突然感觉或许，这才是她该成为的神！

“我更喜欢，称他们为先辈...”

黑司笑着。

“先辈...”

莫甘娜心里的迷雾逐渐清晰。

“我们是人，先辈是人。”

“神，就是人！”

莫甘娜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