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别在我身上浪费银子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师祖闻言长叹一声,
“你这是何苦呢”
“我这次出去听街上的人说白易已经官至三品了,又添了几房小妾,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放过自己。”
两人静坐了一会,道姑神情恍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师父,把药给我吧。”
师祖以为她想通了,这人呐珍惜当下就是最好。
“师父,忍冬这孩子我想把她送下山,她该去见见外面的山川河流。”
“那你快点好起来,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送她下山,她学调香的本事虽不如你有天赋,但也不差,傍身不成问题。”
道姑点了点头,疲倦袭来,又沉沉的睡去。
傍晚忍冬给师父端来晚饭,床上的人毫无声息。
忍冬赶忙过去喊她,这才发现师父脸色青白的不像话。
“祖祖,祖祖,你快来啊,我师父她…”
哇…忍冬嚎啕大哭起来。
四月,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山间桃花开满了枝头。
道观前的一棵梨花树下,忍冬和祖祖并站一排,忍冬已脱去道服换上了粉色的衣裙。
“给你师父磕个头吧。”
忍冬跪下对着她师父的牌位响亮的磕了三个头,再起身时额上已然青了一片。
“祖祖,为什么要送我下山。”
“这是你师父的遗愿。”
师祖看着长安的方向,忍冬安静的陪在一旁。
“你师父这辈子为了一个人蹉跎了一生,最后在这道观里了此残生,你师父应该是想让你别像她一样,该去人世间好好的走上一遭。”
“祖祖,我师父为了谁蹉跎了这一生?”
师祖长叹一声,世间的事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去吧,山下的马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忍冬跪下又对着祖祖磕了三个响头,拿起身旁的包袱往山下走去。
风轻轻吹过,梨花落在师祖的肩上。忍冬虽然走了,可这往后的日子还有自己的傻徒儿陪着自己。
墓碑上赫然写着:陈湘灵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