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翟敬豪现在也玩消失,是不是贪了我们的2亿港币跑路?扑你个街!打电话让他还钱!”
昨天还在村子里颇具声望的翟孝盛,此时犹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翟孝盛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身边几个亲近晚辈护住,方才隔开义愤填膺的村民。
翟孝文脚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眼神不善的瞪向来闹事的村民,趴在翟孝盛耳边说道:“大哥,刚刚接到乡议会的电话,你竞选议员的资格被取消掉。”
翟孝盛听到这个消息缓缓闭上双眼,胸口起伏几下,问道:“阿豪找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消息……”
翟孝文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翟敬豪跟三个陌生男人齐齐出现在视野里。
村民们见到他出现,菜市场般热闹的争论声都为之一静。
翟敬豪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今天家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叔伯登门,但人数一多,便不必再怕鬼仔添他们三个。
刚想到这里,人群再起喧腾。
村民们纷纷朝翟敬豪围拢,呵斥声不绝于耳。
“阿豪,你老豆将那2亿藏在哪里?”
“洪宾呢?你最近跟他穿一条裤子,他现在人在哪里?”
“扑街仔,把我们的丁权交出来!”
翟敬豪被问的有些发傻。
直到三叔翟孝文把他拉到沙发前,当着满脸病容翟孝盛的面,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阿豪,洪宾呢?”
“我还想问他去了哪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才过去一个通宵,船上岸上的人全部变了样?”
所有人里面,翟敬豪是最懵圈的一个。
昨晚前半夜还在陪洪宾玩梭哈,中途对方搂着个靓女出去就再没回来,自己后半夜稀里糊涂又签了几张欠条,岂料天亮赌船刚靠岸,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鬼仔添突然翻脸不认人,拿着借据逼他回家拿钱。
自己搬出洪宾的名头,反而惹来对方讥嘲的笑容。
“算了我现在很困,不想费脑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翟敬豪摆摆手,对翟孝盛说道:“老豆,你先联系洪宾让他过来一趟,好好教训下后面那三个扑街,我只不过在赌船上欠了点钱而已,偏要纠缠不放,简直吃错药!”
翟孝盛和翟孝文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绝望。
鬼仔添迈步上前:“翟先生是吧,你儿子翟敬豪一共欠我们财务公司562万港币,这笔数请问是付现金还是支票?”
客厅里村民瞬间安静下来,惊愕听着这个最新消息,接着便对翟家父子怒目而视。
“不愧是盛伯,你家阿豪随便玩玩就输几百万,仲话这件事与你无关?”
翟孝盛对这路声音充耳不闻,他撑着沙发坐起身来,用眼神示意鬼仔添也落座。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翟孝盛笑着叹了口气。
“后生仔,可不可以先帮我清下场?”
“我试下。”鬼仔添笑着点下头,对周围的村民说道:“我们是正规财务公司,文明收数,绝对不会有任何过激行为,不过有一点还是要提醒下各位。”
说着,他指了指翟敬豪身边那两个气质阴柔的小弟:“我这两个员工是艾滋病毒的携带者,卫生署有冇人跟大家科普过什么是艾滋病?”
话音刚落。
呼啦一声,以翟敬豪和那两个小弟为中心,仿佛有无形气场一般将人群排开,留出一片真空地带。
连翟孝文都皱眉退到墙角。
上个月,香江首例艾滋病患者死亡的消息轰动全港,此时正是谈艾色变的时期。
两个气质阴柔的小弟不好意思的笑笑,主动起身朝村民们凑过去,伸出手一副要跟他们握一下的姿态。
“请大家不要歧视我们。”
围在客厅里的村民瞬间一阵骚乱,顾不上围剿翟孝盛,忙不迭往外冲去,生怕跟他们有丝毫接触。
客厅转眼间清场。
翟孝盛笑道:“这个借口不错。”
鬼仔添摇头道:“不是啊,他们真的有艾滋病,派出去收数时很好用。”
翟孝盛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先让阿豪回房间吧,我只有这一条香火。”
“好啊!”
鬼仔添挥一挥手,翟敬豪顿时如蒙大赦,冲上二楼进洗手间开始疯狂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