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任达榕打击罪恶的相关新闻。
报纸头版拍了张任达榕的艺术照,用的是电影公司专业摄影师,比他平时在《警讯上更加正气凛然。
故事自然也要编起来,
在面对百余名烂仔的叫嚣中,任达榕临危不乱,带着几个伙计与黑恶势力正面交锋云云,俨然兰博附体,罪恶克星的形象。
只是出乎预料,金良庸的《明报居然也大肆宣传报道,对任达榕不吝赞美溢词。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住在渣甸山山顶豪宅,当晚亲眼目睹了任达榕与一辆put冲锋车几个军装,制服了一大班江湖烂仔,误打误撞,在舆论场上面又给任达榕搏得了一片赞赏。
中环大馆。
副处长李钧夏皱眉看着桌上一份份称赞任达桦的新闻标题,面露不悦之色。
自己这边还在制定行动代号,准备搞一波扫黑行动捞功劳,结果风头突然被一个警司抢走。
他不知道这块蛋糕已经分好了吗?前线差佬一向这么勇敢吗?!
“李sir,任sir到了。”
人事及训练处的主管敲了敲门,看出来这位上司心情不爽,没敢触霉头,对李钧夏轻声细语说了句。
李钧夏深吸口气,收起桌上的报章,露出笑容:“请任sir进来。”
任达榕很快走进副处长办公室,敬礼问候过上级。
“任sir不必客气,你现在是我们纪律部队的大红人,随便坐。”
李钧夏笑眯眯说了句,等任达榕落座以后,循例又问了问昨晚的情况。
此时距离鬼佬处长颜理国退休还有一年多时间,加上三百多天假期,李钧夏实际上已经是实权一哥。
“昨晚在裕华茶餐厅收到指挥中心电台讯息,我与随行ptu沙展pc37024迅速赶往案发现场,当时天色已晚……所有行动均按照差佬手册执行,涉案人员已全部交由就近差馆落口供,打击三合会历来是o记的职责所在,sir!”
面对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李钧夏,任达榕全程不卑不亢,有问必答,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在昨晚将两边的烂仔抓走时,他已经提前做好准备。
两个字,扮嘢。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处长也不能公然同我讲这件事o记不应该出面吧?
“不错,做得好。”
李钧夏被任达榕这般态度噎了一下,笑着点头赞了句,旋即又道:“不过今次全港都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其中还接连有几宗枪击大案,我与几位助理处长一致认为可以并案处理。任sir昨晚大发神威,当然没有问题,亦都是为了铲除罪恶维护本港稳定……不过,整起案件牵扯过大,身为决策层,我们也担心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影响到后续的行动部署,任sir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sir,我认为纪律部队抓捕罪犯自然紧要,但前提是要先维护本港稳定的环境。”
任达榕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双眼直视前方:“如果以牺牲市民安全,换取将罪犯一网打尽的结果,这样做是否附和差佬手册,我暂时持保留意见。”
李钧夏微微发怔,被任达榕突然转变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
似乎一夜之间,这位前些日子还在酒桌上冲自己频频举杯的o记主管,整个人关二哥附体,包青天在世,变得铁面无私起来……
……
“榕哥,处长怎么说?”
任达榕从大馆走出来,外面奀仔在内的几个伙计立刻凑上来,脸色忐忑询问。
“一哥让我好好表现,以大局为重。”
任达榕回忆了下李钧夏刚才的话,笑道:“这样一来,之后我见高级警司升职考试的时候,他那关键一票势必会投给我。”
奀仔几人默然点头,大家都是公务员体系出身,哪里听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以大局为重,即是对昨晚的事明褒实贬,接着再用升职考试敲打一下,懂的都懂。
“所以我一定要再接再励,方能不辜负一哥的栽培呀!”
任达榕悠悠然说了句,紧接着开口,望向奀仔:“之前收到线报,新记和号码帮在大埔劈友,闹出几条人命的案子,两边各自牵扯到烂口华、神仙、猫仔、跛荣还有文dee这些大佬。嗱,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抓他们回来落口供,再安排线人指证出庭。你们几个带上其他伙计,今晚去和利群和联公乐的场子查牌,查够一个礼拜,把那些道友、流莺和粉佬全部抓回来,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