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说。”

孔此情接到林子涵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林子涵喘着粗气道：“是时间消失，十年前，是十年前的案子！”

孔此情没有搭话，坐上出租车，“去警局。”

“美女去干嘛嘞？”司机看见美女眼睛就挪不开。

“自首。”

“等等。”林子涵打断道，“别去无锡警局，去苏州警局！”

孔此情迟疑片刻，对司机说：“苏州警局。”

“啊？自首去这么远啊？”

“哪来这么多话！”

……

“你又来了？”

陈章捧着书，对不辞远行的徐悦说：“一天来两次，是有什么发现吗？”

徐悦关上门，“你倒是在这清闲，我们警察都忙疯了。”

“呵，说什么线索吧，能让你从无锡分局赶到苏州总局。”

“你还记得那个监控吗？”

陈章点点头，“是不是发现了类似于重影的东西？”

徐悦眼神微眯，“你看见了？那为什么当时不说？”

陈章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将书合上。

“我知道你最近疲劳，但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不该向我撒气。”

徐悦一愣，低下头，“对不起。”

“你要听听我的猜测吗？”

“当然，请讲。”

陈章站起身，将书递给徐悦，“记忆的碎片，时间的重叠。

如果把记忆分成一个又一个片段，那么会有一部分记忆是冲突的，而在此刻，就是时间上的重叠部分。

冲突的原因就是时空涟漪。时间涟漪就像石子砸进水里荡起的涟漪。

知道蝴蝶效应吧，它是一种特殊的涟漪形象。时空的涟漪会带动人们记忆的混乱，可能会让人失忆，也可能让人恢复记忆，又有可能插入不属于他的记忆。”

“这是时空涟漪？”

“这是一种表现形式罢了。李艺的死就是因为时空涟漪，我猜测，时空的涟漪将她以及整个仓库拖入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里，刘心死了，但又没死。”

“……”

“当时死在她面前的刘心是她那个A时空的，后来我们发现死在仓库里的刘心是来自过去的B时空。”

“她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被吓死了？”

“不，是看见了都市传说，以及两具刘心尸体…”

“等等，有问题。那A时空的刘心呢？还有为什么凶器上有徐悦道指纹？刘心死前又看到了什么，这么惊讶？还有还有…”

“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时空回响。那是将两个平行的时间线强行缠在一起的一种手段。”

陈章抚摸着两根笔直的铁栏杆，眼神深邃。

“这是时间线，时空回响就是……”

陈章用大拇指勾住中指，朝着其中一根铁栏杆一弹。

“噔～”

铁栏杆竟然弯曲了并且和另一根相撞，而后立马弹回，恢复原状。

徐悦不可置信地盯着两根栏杆。

“在相撞那一刻，产生时空涟漪，改变了前后时间线该走的趋势，但由于只是一颗小石子，时间线并没有改变太多。

这一刻，A时空的灭火器落地声传到了B时空，B时空的刘心过去查看，开门转头看到的是自己的尸体，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如果这样，后来进入的李艺怎么会…”徐悦瞳孔地震。

……

“两次涟漪？”

孔此情大口大口吸着气，胸口起伏跌宕。

“不错，第一次是刘心进门，第二次是李艺进门。这也就能解释，李艺进门为什么会踩空，她当时进入了时空回响状态。”

“那么，杀死刘心的是…”

“没错，就是李艺！

A时空的李艺进入B时空，看见B刘心站在那，A时空的刘心倒在血泊中。李艺心理素质强，但也会被情绪控制，她以为就是B刘心杀死了A刘心，于是端起灭火器砸了上去！

B刘心死前的惊讶和惊恐，就是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的尸体，至于她指的，正是李艺！”

孔此情听着面无表情，抬头看向窗外，“到了。”

……

“不对。”陈章说到这呆愣了一下，哪里有问题？可他没想到，到底是哪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