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沈祁安不敢相信,他知道这玉佩对于淮之来说很重要,母妃在时,淮之还嫌弃这玉佩太醒目,不想要,结果母妃开玩笑说:“你不要,送与你以后心爱的妻子,不好吗?”
淮之还是不在乎,母妃死后,淮之就很宝贵这个玉佩了,别人碰一下都不高兴。毕竟,母妃留着的东西并不多。可如今玉佩在清鸢身上,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你知道你弟弟在找玉佩吗?”清鸢站于床前,被沈祁安拽着右手,两人之间不过半尺,清鸢左手拿着玉佩,将玉佩给沈祁安,让他仔细看看,是他弟弟的吗?
沈祁安听着清鸢的话,接过玉佩,确认这是真的属于他弟弟淮之的。思之回想,自己确实很久没有看见,淮之带这个玉佩在身上了。只是当时他以为他收起来了,没想到……
见他没有回答,清鸢有些惊讶,这件事已经家喻户晓了,少谨居然不知……清鸢直直看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止在找玉佩,还在找我,如今他还没有找到我,是因为我将自己的痕迹抹去了,他找不到我。”
缓了一下,又继续说,“少谨,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我也早就知道你在哪,是你这个傻子一直在原地等着。可却不能去找你……算了,不重要。”
沈祁安想要开口,清鸢打断了他,“我和沈岫白怎么认识的?一次意外罢了,我失去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阿 鸢~”沈祁安的脸如石像般僵硬,全身无力,像掉入水中,挣扎无力,只能一点一点沉入水底,窒息感也越来越强,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唤了一声清鸢的名字。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这玉佩就交给你了。至于其他,你慢慢想吧!云茉怎么还没有回来?”清鸢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挣脱没有回过神的束缚,起身披了件雪白斗篷走到门口,准备出去找云茉。
正要打开门,沈祁安似想起什么,在清鸢开了一半门时,从后方抱住清鸢,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自己对着门。
沈岫白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才勉强动动,他转身看去,却只见明橙色衣摆,裙长上绣着明显的云纹,他还想向上看,却见另一个明橙色衣服遮盖,再见就只见他家兄长的背影。
沈祁安还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还将清鸢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关上门。而沈岫白静静看了一会关上的门,他现在很冷,很冷,或许血流太多了,或许心太寒了,他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还没找到那个人,还没有好好和她算账,他也没有好好与天家好好算账,他必须活下去。沈岫白眼底闪过戾气,他深深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便离开了。
他留下的位置,留下了不少血渍,血腥味很重,下人见他终于走了,连忙来处理血渍,主上不太喜欢血腥味,要处理干净。门前不远处也放了不少莲缸,莲花与莲叶上都有些血,莲花上的血已经洗不干净,越洗血腥味越重,就只好摘了。
清鸢打开房门,就闻到血腥味了,还没看是那有血腥味,就被沈祁安抱住了,沈祁安还关上了门,她正要挣扎,就听沈祁安带鼻音的开口:“阿鸢,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玉佩我会处理好的,淮之那我也会好好解决的……”
沈祁安有些卑微的哑着声音道,“阿鸢,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因为这个疏远我。阿鸢,当年那么多危险,你都没有抛下我,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好。”清鸢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沈祁安分开她。沈祁安听到回答,才勉强放手,清鸢看着他,眼眶发红,一如一片破碎的晚霞,隐隐有泪光,感觉清鸢不答应就要哭了,清鸢答应了就喜极而泣了。
清鸢答应了他,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气氛又僵住了,还好云茉终于回来了,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粥,药粥中加了不少补身体的药材,主上还很虚弱,需要补身体,失去的血气也要补回来。
清鸢看着就要接过来,云茉却不给她,“主上,现在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喂你吧!?”
清鸢有些僵硬,她似乎想起来了,她的手被金丝伤了,金丝深入血肉,是会伤到手筋的,她的右手可能废了……沈祁安也想到什么,就接过药粥,舀起一些轻轻吹凉,然后喂与清鸢。
清鸢也整理了情绪,掩下眼中情绪,吃下沈祁安喂来的粥,云茉松了一口气,喂了不少,清鸢就不吃了,她说她想睡了,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沈祁安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云茉欲言又止,但明白主上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就没说什么就下去了,还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