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
此言一出,周围人议论纷纷,庄中上下谁不知,松月与枳实同是庄主夫人的贴身丫鬟,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与夫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怎么会害夫人。
温落桐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松月,松月也不慌张,走出来,笑着问清鸢,“姑娘真是说笑了,奴婢从小就陪着夫人,也是看着夫人长大的,奴婢怎么会害她?姑娘找不出凶手,就陷害奴婢啊?奴婢真是冤枉啊!”
清鸢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手,沈祁安走了,他身后带来了躺在担架上的仵作。看到仵作,松月笑着的脸沉了下来。
“没想到吧?松月姑娘,他没死,那场大火是很猛烈,连水都浇不灭。可我特别用了火浣布制成,可防火烧的斗篷给仵作用上,还特别提醒他天冷一定要披上。还吩咐我的人在暗处保护,救了他。”
松月脸色难看,慕尧将温落桐带离松月,家丁护着温落桐,清鸢继续说着松月的罪行,“其实,我早就怀疑了慕夫人身边的丫鬟,孕期中的女子大多对气味比较敏感,性格容易多变,熏香的味道很重要,除了贴身丫鬟,没有人能清楚知道慕夫人的喜好。”
“可慕夫人有两个丫鬟,是谁,我也说不准,所以我特别放下诱饵,就等凶手来咬,果然不出所料。松月姑娘,你做了一碗加了料的饭菜与酒,说好好犒劳仵作,仵作被药倒,你用芝麻油倒在尸体上,用油灯点燃。看着就像仵作喝醉酒,不小心打翻油灯,被活活烧死一样。”
话落,松月突然出手,拔出匕首,刺向慕尧,慕尧也不是花架子,管理庄中多年,没点武艺傍身,早就性命不保了。只见他抽出一旁家丁手上的刀,攻上去,两人交手,明显松月处于下风,松月也发现了。
所以在慕尧刺向他时,她迎面而上,趁刀穿过她的身体,她刺向慕尧,眼底浮现恨意。慕尧有些震惊,他一脚踢开松月,松月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少庭!”温落桐不顾阻拦,不顾她已怀有五月的身孕,冲过去查看慕尧的伤势。在清鸢的示意下,云茉去给他治疗。
枳实则去松月身边,扶起她,泪流满面,有些哽咽,“松月,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啊,我……”
松月有些艰难的说着什么,枳实听不清,枳实便低头附身侧耳倾听,听清她说的话,枳实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她想要问,但松月已经没有气息了。
“松月?松月!”枳实哭了起来,温落桐听见,看过去,松月流了不少血,连抱着她的枳实也染上了不少血,一时情绪失控,晕了过去。
“桐儿?桐儿!”慕尧不顾伤势,连忙抱住晕过去的温落桐,神情紧张,着急忙慌地不顾礼仪拉住了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云茉,“麻烦云医师先看看我夫人。”
云茉看向他,沉默一瞬,就先给温落桐把脉,“大人,夫人无碍,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动了胎气,晕了过去,在下给夫人开点安神的药缓缓,再开点固本养身的安胎药,夫人与胎儿都会无恙。只是一会小心点扶夫人回去,一点闪失都不行。”
“好好。来人,抬轿撵来,你们抬小心点,我亲自护送,不能颠着夫人。”慕尧神色带着小心翼翼,伤都不管了,亲自送温落桐回房间。
云茉看着清鸢,清鸢点点头,云茉便随慕尧而去了。书禾陪着清鸢,沈祁安不知什么时候去拿了茶壶与茶杯而来,给清鸢倒好茶,递给清鸢。
清鸢看着他,接过喝了下去,讲了半天,口水都干了,处理了问题,周围的人也自觉散去。清鸢走到抱着松月的枳实面前,枳实神情恍惚,看来松月死去前说的话,还是给她不少影响。
“不下葬吗?”
枳实终于有些反应了,抬头看着清鸢,突然她放下松月,朝清鸢爬过来,沈祁安下意识想护着清鸢,清鸢拦住了他。没有沈祁安的阻拦,枳实爬到了清鸢面前。
抓住她的衣角,抬头,眼睛都肿了,“救救松月的妹妹,求求你了。”说完开始磕头,清鸢拦住她,蹲下,与她平视,虽然枳实看不清她的脸。“我已经救下了,小妹妹在山下,很安全,她将她保护的很好。”
“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在哪?”枳实有些怀疑。
“我今日陪夫人聊天时,发现旁边松月脚底多了些青苔,身上还有淡淡花香,可梧桐山庄并没有闻到那种花香,应该是一种喜欢潮湿地方的花,根据线索就找到了,她身上的毒也解决了,不用受制于人了。”
“谢谢,谢谢。”枳实很感激,虽然是她告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