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血迹。

“医者仁心啊，好样的哥！”

赵医生淡淡一笑，转身搭着我的肩膀，问道：“高轩，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学医啊？”

“不考虑了，人各有志。”

我很快婉拒了他的建议。

还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儿，我们家楼上就住了个医学生。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岁数，可那人看起来却像是三四十岁那么憔悴。

并且，他的房间就在我房间上面。

每天晚上都能听见一阵“咚咚”的闷响。

我实在不堪其扰，跟我妈说了这事儿。

我妈就去楼上沟通，结果回来的时候，她眼眶红红的，像是被楼上的人欺负了一样。

那我能忍吗？

我正要找楼上讨个说法，我妈突然拦着我，对我说，儿啊，咱忍一忍就过去了，别找他们了，那孩子为了学医已经疯了，夜夜撞墙自残呢！

这事儿让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年，以后再碰见那学医的人，我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但我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有反转。

在我高一那年，楼上突然搬家走了。

听他们那层的邻居说，原来那人不是疯子，他就是单纯的嫌学医太累，又摆脱不了家里的束缚，心里压力过大，所以在房间装了个巨大的沙袋，每天晚上打拳呢。

我听的那动静，就是打沙袋的声音。

虽然这事儿是个误会，可我对学医俩字儿是有了应激反应。

赵医生也没有强求，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现在选择的机会很多，眼瞅着就要高考了，也该好好替自己规划一下未来的发展方向！”

“没错，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们来到食堂。

赵医生自己就吃了点青菜，一小勺米饭，却给我打了满满一大盆。

我记得他胃口挺好的。

估计是因为救那小孩儿的时候见了血，所以这会儿吃不下去。

“赵医生，我妈真的没事吗？”

我吃着饭，低头问道。

赵医生将筷子往桌上一扔，随即靠在椅背上，抖着腿道：“咋，你还不信我？如果你妈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让你们等一个晚上再来医院做检查？昨天晚上就该催你们来了！”

“不，我就问问，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