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而深沉的钟声彻响于这片阴沉的天空。
令人难以忍受石板研磨的声音,随着钟声的结束而响起。
砰!
有着巨大重量的石板被掀翻,在地面扬起一阵尘埃。
一道单薄的身影于尘埃中站起。
“火焰,火焰啊”
轻声的呢喃在尘埃中传出,而后又如尘埃般消散。
尘埃中的身影站直了身体,混浊的双眼逐渐清澈。
“这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只看见两侧的岩石峭壁,地面的积水肆意生长的杂草。
周围的峭壁将自己包裹,唯有面前有一道勉强可以称为平整的道路,而值得称奇便是散落落在各处的石质棺椁。
而自己此时也正是站在一处随意散落在地面的石制棺椁中。
“墓地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又是谁?”
于墓地棺椁中苏醒身影似乎失去了记忆。
由棺盖板掀起的灰尘彻底散去,墓地中爬起的身影终于完全显露出他的形态。
那是一名有着蓝色卷发面,容较为英俊的男性人类,他四肢健全,身体有着明显锻炼过的痕迹,肌肉的纹理配合他较为英俊的面孔,足够引起其他异性的目光。
但,在这人的身上只有一块破布遮挡重要部位,其他地方皆是裸露在这墓地中。
如若说人死后被封入棺椁下葬墓地,数年过去身上的衣物腐烂成渣也算的是正常。
可这从棺椁里站起的人皮肤泛有光泽,青蓝色的头发并不显得枯燥,整个身体看起来就只是一具健康的成年男性。
是下葬之时就没有衣装,还是被小偷或者流民偷去?
不过显然,那从墓地爬出的人类不会去思考这细枝末节的事情。
男人从自己的棺椁走出,对于自己一丝不挂的情况没有感到任何羞耻。
他快速走到一处崖壁前,伸手从崖壁上扯下一条看起来还算坚韧的藤蔓,再从藤蔓上切下一节较细颇有韧性的的一段。
棺椁旁有一棵已经枯萎了的不知名树木,男人从枯木上掰下几节于自己小臂长度的木枝。
将几节木棍并列排列在一起,用藤蔓将这些木棍正负交错固定在一起,再从一面中间留出可以用来抓取的结头。
最后勒紧,一面简易的盾牌就此完成。
男人将左手伸进结头与木板藤蔓中间的间隙,反向抓起住结头,以小臂抵住木板,护于自己胸前。
随后猛然将左手伸直,猛然将至于胸前的木板横平于自己身体侧面,缠于左手的木板掀起轻微的呼啸。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曾想这由枯木细藤编制而出的盾牌有抵御攻击的能力。
只是能保证能完成这个动作而不损坏也就够了。
男人又巡视一圈,从地面掀起一块碎裂的石板,用力的将他砸向枯木上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
一下一下,树枝断裂的声音在传出,从破损的石板上掉下些碎屑,那树枝断了。
石板被丢落在地上,不知何种材料做的石质棺椁,或许足够坚硬的,但如果做为武器来说实在是太不顺手了。
将其砍削成约有手臂长的树枝拿在手中,略微修剪一下,便是一把简易的棍棒。
从墓地里爬出的男人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而复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冷静。
可他为何不顾身上的寒冷,也要先制造一把武器?
从坟地里爬出的他,不知自己是何,不知为何在此,不知是谁将自己安葬于此,只是男人知道自己需要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前方自然有自己需要完成之事。
自己是背负着使命的,必须前进将那事完成。
男人近乎忘记了一切,唯有前进的意志没有消散。
为了完成,一件开辟道路稳步前进的武器,与防御自身免于死亡的盾牌是必不可少的,哪怕它在简陋。
男人出发了,为了响彻于脑海,一直催促着自己完成的'使命'。
除面前一道小路其余皆是垂直的高耸悬崖峭壁,以现在的自己或许可以做到翻越,但使命告诉他只需前行便可,那便顺着眼前的道路前进。
两侧峭壁上有着大量的棺椁,它们有些已经打开,有些堆摞在一起,有些是直接嵌入崖壁,男人不清楚里面到底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