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云听完刘川的讲述,皱着眉头半天没说出话,旱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凌风子,玉道子,这两人有啥目的?”
他自言自语地。
那晚从水艮来闹事之后,刘贵云就觉得处处不太平,背后似乎有种神秘力量不断阻扰着。
刚好燕生吃完早饭过来找刘贵云闲聊,两人坐在墙根下。
“我就说了,水艮不除,小川以后没好日子过。”
燕生了解了昨晚刘川的遭遇,带着一些怒气说道。
刘贵云抓了抓头发,又点燃一根旱烟。
“燕生,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把他解决掉,现在这屁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了。”
“嗨,你就是马后炮,现在说这个有啥用。他人都找不到了”
“是啊,不过他上次瘸了一条腿,也算得个安慰。”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水艮没这么大的能耐,就像你说的,瘸了一只腿,怎么还可能跑那么远。”
“说的也是,但燕生,那两个九华山的道士为啥要缠着小川?”
这话把刘贵云问住了,他一时语塞,不知怎么接话。
燕生继续说道:
“九华山...我倒是知道九华山,就是不知道山上还有道观。要不等忙完农活,你带小川去看看?”
刘贵云掐灭了烟头,说道:
“是得去看看,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还是水艮在捣乱,这倒没什么,我就担心有人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两人继续闲聊了几句,日头完全升起时,这才提着锄头走向田里。
除了放牛和帮着干点农活,剩下的时间,刘川就和涛子在村子里到处瞎溜达。
自从上次两人挖出宝物后,涛子对刘川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整天跟在刘川屁股后,时不时要刘川带着他再去找宝贝。
刘川没什么心思跟涛子瞎闹,经历过这么多事,他好像变得沉稳了许多。
水艮,兮兮,凌风子,玉道子,这些人的名字总会在他脑中提起,特别是兮兮和凌风子,每每想起,一股的愧疚感。
想到兮兮,就想到她那一脸的愁容,她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天大地大的,都没她容身地。
这几天刘川一直会去到第一次见到兮兮的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却许久没见到。
“九华山...”
刘川站在那块破墓碑前,脑袋里突然闪出这个地名。
“莫非兮兮也去了九华山?”
当初雷老太说她全家都会去九华山避难,前几天遇到的那个道士又是来自九华山,都是九华山。
“难道一切的缘由都是来自九华山?”
出发去九华山的念头油然而生。
待晚上,吃完晚饭,燕生和涛子到刘川家的院子里来乘凉时,刘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两老头都沉默了。
燕生带着惊奇的语气对刘川说道:
“看不出来呀,小川,这么快就长大了。”
刘贵云还是烟不离手。
“我看小川说的也不错,当年他刚出世时,我算得那卦就说过,十岁是小川的一道坎,跨过去后前途坦荡,如果没跨过去...”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吸烟。
“贵云,小川的爸妈当年是不是也说过去九华山?”
燕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刘贵云。
“嗯...”
这似乎勾起了刘贵云的伤心事,他低着头,闷声回着。
刘川心里也是一惊。
长这么大,刘贵云很少提及到他的父母,每次问刘贵云,他要么搪塞过去,要么就说等刘川长大再说。
刘贵云扔掉烟头,像做出了一个决定,说道:
“小川,这事是时候跟你说了,你爸妈还在世。”
刘川又惊又喜。
“九华山。当年你爸妈最后一次写信回来时就在九华山。”
“啊?”
“当年他两人知道你今后的劫难,拜遍了附近有能耐的人,但没人有把握,听说九华山的道观很有威望,他们闻讯敢去,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后,就没了消息。”
听完这奇闻,不止是刘川,燕生听完也是满脸诧异。
“我爸妈他们...不是不要我...”
刘川的眼眶红了,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多少的冷嘲热讽,特别是学校里的小孩,经常会骂是刘川没爸没妈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