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了?”
刘川惊呼道,激动之下,忘了凌风子给他的交待,快步跑到刘贵云那里。
刘贵云紧紧咬着牙,左手托着右臂,用力喘着气,额头的汗不断冒出。
刘川拉起刘贵云的右臂,仔细一瞧,只见手背处三道划痕,深可见骨,白花花的肉卷着鲜红的血,伤口处像在灼烧着,卷起轻微的白烟。
看着刘贵云痛苦的模样,刘川一时间就红了眼眶,正想着从布包里找点布条包扎一下,就听得凌风子在后面焦急地喊道:
“小川,快躲开!”
刘川本能地抱着刘贵云,快速地侧着身体,靠着墙壁。
两人刚站好,就瞧得从观音像的眼睛里喷出两股液体,落在地上,“滋啦”地冒起烟。
刘贵云心里一惊:
“硫酸?!”
得亏是刘川动作快还是被溅到了后背,他赶忙脱掉冒烟的短袖丢到地上,心有余悸地望着。
凌风子说完就跑到刘贵云这边,拉起手看了一下,慌忙从怀里掏出带字的黄符,将其点燃,然后说道:
“老哥,你忍一下,那玩意好像是强酸,我帮先帮你止血。”
“嘶...”
刘贵云疼得浑身发抖,使劲掐着刘川的手掌。
“小川,快找点布条包起来。”
凌风子一边吩咐刘川,一边警惕地望着观音像。
还好,片刻的功夫,强酸就停止喷射,那观音像的眼睛被强酸腐蚀,嘴巴 也就就此张开,远远望去,像一个诡异的骷髅头。
刘贵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恢复了些精神气,低着头问凌风子:
“道长,刚才你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吗?”
凌风子摇摇头。
刘贵云指着地上一小截断肢狠狠说道:
“不亏,我刚才切到了那东西,但它太快了,就在我眼前闪了一下。”
说完用脚扒拉着地上那截枝干,只见那东西还在不断冒出强酸,地面已经腐蚀出一个小坑,像是小孩的左小腿,但只有三个指头,也比普通小孩的脚掌小上一圈。横在地上,惨白惨白的,白的像蜡一样。
刘川有些不敢仔细看,刚才那一瞥,到现在还心悸,他对两人说道:
“蚂蚱!那东西像蚂蚱!”
说完看向石像那边。
那只受伤的怪物蜷缩在已经坍塌的石像后面瑟瑟发抖,说来奇怪,刚才还是一身的漆黑,此时被刘贵云切下左腿后,呈现出和地上的断肢一样的惨白。
它试图躲在黑暗中,嘴里也没了阴笑,两只小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边。
凌风子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见它没有反应,更加大胆地来到石像前。
只见那东西果然像刘川说的像蚂蚱。
透过石像的骷髅头看去,那东西像只猴子,尖尖的光脑袋,眼眶里没有黑洞洞的没有白仁,身躯干巴巴的, 全身的比例极不协调,手和脚长的离谱,双手抱着双膝,像刘川说的,活生生完全像只蚂蚱。
凌风子心底泛起嘀咕,不知道眼前的东西究竟是何物,生怕再次惊动它,又慢慢地退回去。
“老哥...”
刘贵云知道凌风子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眼神告诉他,往回看。
凌风子赶忙回头,这一眼可把他看得汗毛立起。
只见刚才还蜷成一团的怪物冒着白烟开始腐败,越烧越激烈,一个眨眼的功夫,留下一滩血水,
而那尊骷髅像活了起来,有东西从骷髅头的眼眶和嘴巴里缓缓冒出,蠕动。没等一会,冒出更多,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就将骷髅头撑裂撑爆。
凌风子点燃一张黄符,用腕力射向对面,火光中,才看清那是一根根像舌头一样的东西,猪肝一样的暗红色,滴落着粘液,左右摇摆着。
自从上次经历了跳蚤事件,刘川就对大规模一模一样的东西产生了反胃恶心,当看到这一丛不知名的触手,他不由地开始反胃,脑皮层也开始冒汗。
他结巴地问凌风子:
“叔...叔...那...是什么?”
凌风子半眯着眼,手里一直揣在怀里作出防御的姿势,他也不知道眼前是何物,只得站在刘贵云和刘川的前面。
刚才趁着火光,刘贵云也看清了,他闷声说道:
“道长,你可知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
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