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室内,肖三保依然浑身湿透,他百无聊赖地翻阅屋内的经书。
接近晌午时分,肚子不争气地呼叫,在山上的这几天都在吃素,让他浑身都不通透,正当他考虑是否下山去找点荤食时,门口来了个人,伸着脑袋往里探望。
“啊,有人在呀,那请问一下,庙里那个和尚你知道去哪了吗?”
那人开口说话带着一股阴气,嗓子好像撕裂一般,从喉道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边说,一边目不斜视盯着大厅中央的明王佛。
本来就心烦意躁的肖三保听到这人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道:
“去去去,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和尚。”
那人听完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摸着明王像,咧着嘴角阴笑着。
肖三保被他笑的毛毛的,不再理会那人,转去厨房,准备随便找点东西应付一下肚子。
见肖三保离开,那个怪人熟练地找到佛像的开关,待门打开,一个侧身就溜了进去。
在甬道尽头的房间内,凌风子披头散发喘着粗气,刘贵云摊在墙角,就是不见刘川踪影。
“老哥?你怎样了?”
凌风子一瘸一拐走到刘贵云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道长,小川呢。”
刘贵云醒来第一句就问道。
“小川他追道负去了。”
凌风子扶起刘贵云,检查了一下他伤势,他胸口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大块,留下一个黝青的手印。
刚把他扶稳,刘贵云挣扎着扶着墙,作势跑出去,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老哥...”
凌风子吓着了,连忙拍打刘贵云后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后,捏着一小颗黑色药丸,塞到刘贵云嘴里,对他说道:
“老哥,你缓缓,先把这药丸吃了,我去追小川。”
说完把刘贵云安顿好,提起匕首向门口追去。
半小时前。
道负趴在触手上,眼里的愤怒逐渐升温。
“我这宝贝怕小孩,我可不怕。凌风子,我们熟人一场,希望你不要插手!”
他脱去袈裟,用力拍掌。
只听得房梁上有东西在爬动,掉落灰尘,随后带着一声尖啸,朝着凌风子的位置扑去。
有东西急风迎面而来,凌风子暗叫一声:“不好!。”
用力把身旁的刘川推远,踉跄着连退几步,刚好踩到半截触手,鞋底被烧得嘶嘶冒烟。
“上!撕碎他们!”
道负大喝道。
只见那又是又一只蚂蚱,眼冒红光,死死盯着几人。
得到道负的命令,举着爪子向最近的凌风子抓去。
眼见爪子马上扎进凌风子的胸膛,刘贵云突然爆发出蛮力,拼尽全力,死死地挡在凌风子前面。
“噗!”
一声沉闷的响声,刘贵云挨了个结实,像断线风筝,滚到墙角边。
“爷爷...”
刘川大喊,慌忙寻声跑到墙边。
凌风子咬着牙,刚才那一下,把他的头簪震丢,散着头发,狠狠攥着匕首,掐动乘风诀,跳到房梁上,待那蚂蚱落定,照着它脑袋刺去。
这一刺,结结实实插入蚂蚱的脑壳里去,只留下个刀柄。
他握着刀柄,一个划拉,蚂蚱顺势一分为二。
一股血腥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道负大惊失色,眼见着大势已去,提着肥硕的身材朝门口跑去。
“啊...”
道负痛苦大叫,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他腰间。
那是凌风子奋力的一击。
疼痛让他的动作个更快,几个起跳,就不见了踪影。
“你奶奶个熊,打伤我爷爷,还抢我的匕首!”
刘川见状,顾不上了刘贵云,跟在道负后面追去。
转眼间,房间内只剩刘贵云一人,把凌风子给的药丸吃下去后,身体好起来大半,正当他起身准备退出时,一声阴笑由远而近。
“嘿嘿...嘿嘿...刘贵云,你也有今天!”
对于刘贵云来讲,这声音太熟悉了。
“水艮?”
“没错,是我,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啊,看来都不需要我动手了。嘿嘿..哈哈哈...”
水艮笑得更用力。
“刘贵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