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醒醒。”
肖三保摇着刘川的脑袋。
“别装睡了,你小子,是不是要加钟?”
刚才点的服务时间到了,服务员在隔着门在催着几人,但刘川睡的太死,感觉不到肖三保的呼喊。
站在一旁的的刘贵云一眼就看出问题,摸着刘川的额头对肖三保道:
“先别急,他该是进入幻境了。”
他喝了几口水,含在嘴里,在房间的四个角各喷一下,然后摁住刘川的太阳穴,闭着眼冥思。
“小川,你在这里做什么?”
“爷爷?”
“啊。爷爷,你怎么来了?”
刘川和陈婉兮几乎同时问道。
看到陈婉兮,刘贵云紧张的面色缓和起来,他柔柔地问她:
“兮兮,你是怎么在这的,你家里人呢?”
陈婉兮把她的遭遇又给刘贵云说了一遍。
听得刘贵云眉头紧皱,继而问:
“照这么说,你现在没地方可去了。这样,你愿意跟着我们回去么?”
陈婉兮大喜过望,连连擦泪点头。
“那我们先出去。”
刘贵云领着两人,走向黑暗中。
肖三保不差钱,付完足浴店的账,带着爷孙俩在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他自己一人一个,爷孙俩一个。
好巧不巧的是,肖三保的房间号是414,在走道的最后一间,又对着电梯门。
一开始肖三保对门牌号觉得有些晦气,但他作为包工头,常年四海为家,想到要美美睡觉,也就不在乎这些。
肖三保是个睡的很沉的人,但到了后半夜还是被吵醒了。
在后半夜,在睡梦中,肖三保和足浴店的小姐姐抱在一起缠绵,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但耳旁“沙沙沙”的声音吵得他怎么都对不准,他懊恼地喊道:
“他么的哪个在坏老子的好事!”
他抓着被子猛地坐起,打开灯,房内除了他,空荡荡的,只有窗帘在飘动。
这让肖三保以为是风吹动窗帘,关了灯,继续蒙头找寻他的技师小姐姐。
不想到,刚入梦见到技师小姐姐,耳旁又是“沙沙沙”的声音,像有人在玩着塑料袋。
同时,有人在推开浴室的玻璃门,打开水龙头,水就从花洒里喷出。
两次搅了他的美梦,他再也忍不下去,灯都没开,从床上弹起,伸出巴掌,骂道:
“管你什么牛马,敢来打搅爷爷的美梦,出来,看我不劈死你。”
房间又是一片寂静。
他来到浴室里检查,依然是没人。
在他关掉水龙头时,门口的电梯感应到了什么,“叮”地响一了一次,然后又是一声,铁门关起来。
肖三保听闻,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推开门,跑到电梯口,但依然没看到人影。
过道内的灯一暗一灭,一阵风吹来,阴气逼人。
他站在电梯口好一会都没动静,正打算回房继续睡,走到房门口,又听得房间里像有人在把玩着塑料。
肖三保顿时血冒三丈,平时都是他戏耍别人,哪见过自己被人戏耍了。
他飞奔至房间,借着过道渗到的光,这次他看清了,一团黑影靠在窗边的墙角,黑得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
见有人进来,黑影迅速地扭动身躯,转眼就融进了墙壁中。
肖三保开灯,跑到墙角,只见那块墙面黑乎乎地一片,是个人的轮廓。
要说肖三保天南海北的走惯了,也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事,但此时他也后背一阵鸡皮疙瘩。他明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但他又好面子,不好意思去叫刘贵云,只得睁着眼,躺在床上,再也没了睡意。
但人是抵挡不住睡意的,熬了不到半小时,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接着就顺着睡过去。
不到片刻,他再次被吵醒,这次是个女人的笑声,仿佛就在耳旁,笑声中连对方牙齿轻碰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打了个冷颤,双手紧抱,转着脑袋,仔细寻着声音的来源。
除了墙角的那一片黑,房间内依然一切正常。
但女人的笑声还在,从四面八方传来,这让肖三保很是疑惑。
当他抬起头往天花板看去,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天花板上有人脸!
确切地说,有很多人脸,一模一样的女人的脸,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