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抬头。

“阿灏，到了啊。”张明示意李灏坐下。

“明哥。”李灏说着，并坐在旁边

张莎莎也坐下，秦云望了望李灏，有些耐人寻味地笑着。

“莎莎姐，你这偏心啊，怎么阿灏到了，你就亲自去门口迎接啊？”说着，还对着李灏抬了抬眉。

张莎莎没看秦云，反而转身看李灏。

“没办法啊，帅哥养眼啊。”张莎莎点了一支烟，又上下看了一眼李灏。

闲聊没几句，佣人过来说了句“晚饭好了。”大家跟着张明去了餐厅。

长方形桌子，张明坐在短边中心位，其余四人分别两两坐在一边，本来秦云招呼李灏挨着他坐，但是张莎莎先他一步拉着李灏坐到了自己旁边。

众人落座，餐桌上酒也开好，但是无人都筷子，都在等张明先发话。这是张明的习惯，每年最后一天要把张莎莎和他嫡系的三人组叫到家里一起吃顿饭，能坐到这张桌子上，对于李灏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其他三个人也都知道。

“今年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元旦了。”张明双手摊在桌子上，分别指向两边，“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一起好好吃顿饭，也是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需要有个新的开头。”

张明的眼神依次划过两边的三个人，最后落到张莎莎脸上，两人对上，然后他举起酒杯，其余四人也拿起酒杯。

“敬明哥。”

三人齐说。

“敬大哥。”张莎莎一脸笑意地说。

这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李灏在饭桌上话不多，只是在敬酒和喝酒，偶尔张明问到两家的酒吧的事情，他回应几句。

张莎莎几乎不停地和李灏喝酒，李灏意识到，也主动回敬，张莎莎酒量不错，而李灏也不是吃素的，他甚至在判断着张莎莎的意图。

秦云算是中间最能聊起话题的，但是总能刚好地避开张明不想聊的话题，专门挑一些张明喜欢的高兴的。中间他还和李灏喝了好几次酒，有一次还拉着刘强一起，刘强不乐意，但也端起了酒杯，一旁的张明看着，含笑不语。

喝到尽兴，刘强主动将话题引到张莎莎身上。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张莎莎常年在边境，每次回来都是发生大事。而她这次回来的大事，就是重新梳理之前出事的线路，以及和新渠道买家谈合作，一切都是为了争取和边境合作做准备。张明会让谁跟着张莎莎一起处理这些事情，这很重要。

秦云也知道，但是他一句没提，只有刘强试图开口，但仅仅开了个头，就被张明的眼神堵了回去。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整整吃了两个多小时，晚饭结束，张莎莎有些醉意，半倚在沙发上，没一会，张明叫了秦云和刘强跟他去书房，客厅只留下张莎莎和李灏。刘强在半路上，回过头留意地看了一眼李灏和躺着的张莎莎。

三人上楼的声音减弱，一声关门声传来，一秒后，张莎莎坐起身，目光看向李灏，歪着头笑了笑。

“跟我来。”

李灏看了一眼，他觉得张莎莎没喝醉，他微看了眼楼上的位置，礼貌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