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样子，切换自如，这也是张明放心让她常年负责边境的原因。

出来的这几天，张莎莎亲自重新接触了之前中断的几条运路上的人，他们各自负责南城内和通往外围的一些路子，之前也是张明这边的下游渠道。自从出事之后就断了，毕竟他们这种人并没有什么长久的关系。那次的事情，张明这边损失很大，不仅死了自己的得力干将，还丢了几条运路。

前三天，张莎莎分别见了三个人，用她的方式，加上她手里的筹码，很快地对方答应重新合作，或者，更直接准确地表述是不得不。其中也有一个顽固不化的，张莎莎当场掐灭烟头，将酒杯倒着盖在桌子上，李灏也已经十分清楚了她的示意，他比亮子动手还要快，亮子瞄了一眼李灏，松了松下巴，冲到对方的几个人里，解决掉其他人。

一番之后，虽然李灏他们两人脸上也挂了点彩，但对方全员趴下，老大起身的瞬间被李灏按在椅子上。对方仍不松口，态度强硬，对话期间时不时注意着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就在李灏刚一注意到张莎莎的眼神变化，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旁边亮子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脑袋，“嘣”的一声，枪声落下，李灏按着的人歪着身子倒下，亮子对着枪擦了一下，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将枪收到腰后，有些挣扎着半起身的人动作停了一下。

李灏似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鲜红的血液从头上流出，瞪着眼睛，身体僵硬。李灏撇过眼，神色并看不出一丝变化。

待李灏和亮子走回张莎莎旁边，门外进来另外一个男人，看着年轻一些，3、40岁。在张莎莎和他一番对话之后，李灏才知道现在才是正式开始沟通，他是刚才死去老大的心腹，团队里的二把手，刚才那个老大一直盯着手机就是在等他过来，但万万没想到，张莎莎已经私下和他达成协议，干了他老大，他来接手，重新和张莎莎合作。

搞定了前三个人，今天就是第四个人，据张莎莎说，此人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运路，主要在南城以外。

李灏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不远处，亮子站在酒店外面打电话，刚才他们一起退了房，坐在这里等着张莎莎下来，今天是李灏出来的第四天，今天结束他就可以回去了。

这几天亮子和他在一个房间，除了亮子打电话或者他们分别被安排不同的事情，亮子几乎都和李灏在一起，李灏清楚，这算是又一轮的考察，是张莎莎安排的。几天下来，李灏和他并没有过多实质性的谈话，李灏很小心，他看得出亮子也不是个话很多的人。

李灏坐着抽烟，弓着腰，双臂搭在双膝上，眼神留意着酒店外和电梯口。现在是中午时间，今天结束，他就可以回去了。忽然地，手机震动了一下，李灏想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信息，队里的人不可能，张明他们也知道他这几天在哪里也不可能。至于赵简，李灏思考几秒觉得也不会，他们在一起以来，只要李灏说在忙，赵简从不会打扰他工作，每次他们电话或者信息，李灏偶尔随时有事，赵简也总是主动先挂了让他忙，更何况这一次李灏还特意和她说了。

这几天，李灏身边一直有人，张莎莎带着他们除了办主要的事，其余的时候几乎都在和当地的人混在一起，每晚都要喝到凌晨以后。李灏方便的时候会给赵简发短信，每次都只是几个字，发送成功就删除记录，每次的时间不是太晚就是太早，他觉得赵简是不会回复的，因为他说过。但仅仅几个字发过去，李灏心里最深处的地方就静了一些，这一次他和之前的许多年都不一样，他有了想念，有了牵挂的人，会想着她在家里做什么？她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他给她做的那些菜，她有记得吃吗？

李灏拿出手机，看到显示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空了几秒，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他确认下眼前的几个方向，点开了手机。看到赵简短信的时候，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眼神蔓延到心脏的方向，充满了大大的笑意，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