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多起床,六点出发,滕子墨想赶六点半的早班车。
从家里出来走到路口,发现一群人在插标签,绑红带。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干嘛?想了想才想起来,这群人应该是测量路面。
只不过也太早了吧,现在才六点。
之前也是这样,整个县大大小小的村子都有人去测量路面,说是上面要给各村的每条大路打水泥路。
为此爸妈还很开心,说只要路修好了,出入方便了,他们的村子便会慢慢富裕起来。
老人常说,要想富先修路,可是不知道是资金不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等就等了12年。
那时候他已经在医院半死不活的躺了七年,是小妹来看他,告诉他村里打了水泥路,出入很方便。
好多人为此还买了小车,说以前路坑坑洼洼的,石头东凸一块西凸一块,就算有钱也不敢买车,不然一两年下来车损耗太大了。
这些人从他出现,偶尔有几个人抬头看一眼后,又自顾自的忙碌着。
滕子墨也没打算找他们说话,转过头就想离开。
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长的都已经拖到了地上。
一抬头,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眸子。
卧槽!
这种东西他是第一次见。
要不是在末世待过十年,见惯了各种奇形怪状丑陋恶心的异兽与混合种,说不定今天他就被吓到了。
不愧是破幻眼啊!什么脏东西都能看到。
女鬼的形象倒不是恐怖,长得还蛮清秀的,只不过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和一张惨白如纸的脸蛋。
再加上长到拖地的长发,骑着一个男人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一般人还真的会被吓到。
至于对方为什么骑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他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别来找他和家人的麻烦就行。
他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守护在家人的身边。
滕子墨不再看对方第二眼,径直离开。
殊不知,那女诡在滕子墨离开后才松口气,还用手顺了顺胸口。
妈耶!这个男人眼神中的煞气太重了,身上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威压,压的它喘不过气来。
也很明显能看到她,幸亏这男人没有多管闲事,不然她肯定会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
是时候离开了。
她看着男朋友,眼里全是怨恨。
爱情这东西,她下辈子不想再沾了。
她天天在工厂加班赚钱给男朋友读书,没想到她男朋友早在外面勾三搭四了。
她加班垂死仅仅过了半个月,他就把别的女人带回他们住的出租屋里来了,还跟别人说自己又丑又土又蠢。
她以前是有多蠢,才会相信她男朋友的甜言蜜语。
她不敢害人,她还要去投胎呢,害了人是没有办法投胎的。
所以这段时间天天跟着她男朋友,天天骑在男朋友脖子上让他不好受。
也许因为她跟着,她男朋友毕业进了实习公司没有分配到好的岗位。
刚进去时还想竞争总经理助理的位置,也不想想人家要的是实力,而不是花言巧语。
以前爱他的时候觉得他什么都好,现在看清他真面目以后,觉得他哪哪都不好,这么多缺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从男人的脖子上飘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往滕子墨离开的反方向飘去了。
拿着标签的男人觉得脖子突然没么累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也不再感觉到全身发冷。
滕子墨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市里车站,第一时间坐公交车去市中心附近找便宜一点的房子租。
他对市里很熟,毕竟从初三暑假开始就来市里打暑假工,便利店收银员,营业员,去饭店端盘子等……
初一暑假的时候,他就跟同学来找暑假工了,但是老板见他们年纪太小不收,满十五十六岁才敢收。
随着记忆来到了一栋栋自建楼房面前,现在的出租楼建的并不高,都是四五层这样子。
一楼的大门口有空房出租的话,都会挂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有房出租,单间或者一房一厅什么的,还写着电话号码,是那种座机号码。
滕子墨逛了逛,停在了一栋五层楼面前,这栋楼左边没有其他房子挡着,阳光挺足。
刚好有单间出租,他记下房东的电话号码就跑到不远处的小商店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