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墨道:“那你先忙着,我回宿舍写点东西,明天你上完课就在宿舍等我。”
“好。”
张超看着滕子墨走远,继续捡着空瓶子,经过滕子墨刚才说的话,他现在已经不怕被熟人看见了。
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不寒碜,有些人想说就说吧,他不在意了。
滕子墨回到宿舍,拿出一张a4纸和笔,开始在上面写了起来。
他写的是各种种类的衣服,裤子,鞋子批发多少件要多少钱之类的。
明天要贴在仓库的墙壁上,好让来批发的人看见。
八点的时候,张超微笑着把一大袋的空瓶子拿进宿舍,塞到床底下。
“哎呦,今天收获不错啊,我记得去年空瓶子是两元一斤,现在还是这个价格吗?”
之前跟张超说他在高中三年捡瓶子的话是骗他的,虽然没在高中捡瓶子,但他确实真的捡了很多年的瓶子。
他家是住江边的,一到发洪水的季节,大江里有很多木材空瓶子之类的顺水而下。
他们村里人会在江边伸了个长长的竹杆出去,能挡住很多木材和空瓶子之类的东西。
每年的洪水季节,他们都能卖上十多袋空瓶子,挣了不少钱,他记得价格是两块到三块上下浮动着。
张超摇头,“不是,前几天我才去卖过,是一块8一斤。”
“啊,价格下降了。”
“对,降价了少挣几块钱。”
两人聊了一会,就各自忙去了。
周二的早上六点,滕子墨在宿舍打电话给张大英,约了九点半在宁城大学东门见。
八点半,滕子墨离开学校,去汽车站等张小六的到来。
他在汽车站的出站口等到9点10分,才见张小六背着个背包东张西望的走了出来。
“滕兄弟。”江小六来之前还有点忐忑,他第一次来宁城。
滕子墨看张小六的精神不太好,问道:“小六哥,这边,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头晕不晕?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张小六摇头,“不用,我在车里吃过早餐了,就是今天起的早,在车上睡得不怎么好。”
“嗯,坐车是这样子的,总是睡得不安稳,走,我带你去仓库看看货,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接一个人,她今天也是要一起去仓库拿货。”
“好。”
滕子墨带着张小六坐车回到宁城大学,在东门口见到在那里等待的刘大英。
“刘大姐,这边。”
三人会合,滕子墨给刘大姐介绍,“刘大姐,这是张小六,护城那边过来拿货的,小六哥,这是刘大姐,宁城本地人。”
张小六客气的打招呼,“你好,刘大姐,我叫张小六。”
刘大英哈哈笑道:“你好,护城那边过来挺远的,坐车要两三个小时吧。”
“对,是要两三个小时。”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20分钟左右就到达滕子墨租的一房一厅那里。
走到二楼,发现门口倒了一个人。
“哟,这里怎么晕了一个人?”刘大姐和张小六两人吓了一跳。
滕子墨嘴巴紧抿,昨天才租的,今天就有人来偷了?
他蹲下身查看,那人发现竟然是房东!
不是已经租给他了吗?今天来开他房间的门想要干什么?
他推了推房东,“房东,房东,醒醒。”
推了几下,房东没什么反应,他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在他的人中按了一下。
房东抽搐了一下,悠悠转醒。
睁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看清滕子墨后才清醒过来。
“房东,你怎么晕倒在这里了?”
房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昨天我不是把房子租给你了吗?晚上睡觉前检查钥匙的时候才发现我另一栋的一间钥匙掉了,
想到昨天唯一的一次出门就是来这里租房子给你,我想着钥匙大概是掉在你房间里了,
今天一早来找你,敲了好一会门没见有人回应,我想着你应该还没搬过来,我便拿出备用钥匙想打开门进去找一找,
没想到我还没把门打开呢,突然全身一麻就晕过去了,对了,你有看到一枚钥匙吗?”
那种感觉像是被电的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无缘无故的,怎么有电?难道这门锁漏电?
不应该啊?昨天开的时候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