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至今。她心里说不委屈是假的,但是这么多年都自己和解消化了,赵琦的这一番话让她已经被刺的麻木的心里竟然泛起阵阵疼意。
“你们在说什么啊?枫姐,枫姐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哭了吧?你别这样啊,你,赵琦都怪你,怎么把枫姐说哭了啊!枫姐,你不能哭,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要全碎了!”何荆手忙脚乱不知所云的安慰着,还时不时地捶赵琦一下,赵琦也不甘示弱,和何荆互捶起来。
晏棠枫忍不住笑了,何荆虽然迟钝,但毕竟相处多时,时至今日他才忽然发现,认识她这么久,原来晏棠枫从来没有真的发自内心的愉快过。而此刻,她才真正露出了那不再掩饰附加情绪的笑容,眼底没有悲伤,也没有孤意,发自内心真切的快乐。程星澜和赵琦满眼温柔的看着她,何荆忽然觉得这一刻,四人之间心不再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你俩行了,没听说过打情骂俏这个词吗?你俩现在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晏棠枫调侃道。
“哪有!我们明明是,最佳损友!”何荆揽过比他高半个头的赵琦,自信的拍拍胸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让她再多开心的笑一笑。
“枫姐,你以后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真有人气儿!”何荆觉得他用的形容真贴切,傻呵呵的笑着。
赵琦拍了一下何荆的头,“你这话说的,怎么棠枫之前没人气儿?”
“诶,嘿嘿嘿......反正就是多笑笑!”何荆愣愣地摸了摸头。
公园里,四人围坐一团,程星澜说着他脑海里曾一闪而过的猜测,“棠枫,不是我把人想的太坏,只是也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你也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是最初的两个当事人,你的介入,究竟是偶然还是王钦思早有计划的,我们无法判断。”
“我赞成星澜的看法,我想不通,明明你帮她脱离困境,她却对你一直心怀怨恨,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的梁子早就结下了?”赵琦顺着程星澜的思路说着自己的想法。
“枫姐,我刚刚听下来整件事情,里面的逻辑链条很不对,你发现了吗?她在你和郑源掐架的时候,头也不回就跑了,事后又极力撇清自己和郑源的关系,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怎么看都像是个圈套,让你往里面跳,成功了,她就摆脱了郑源,郑源就会盯上你。”何荆也正色起来。
“我之前觉得,那种情况下,人的求生欲望迫使她做出这那样的选择倒也没有什么错。后期她撇清关系,也只是怕郑源再找她麻烦,倒也情有可原。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第一次发现她手上伤痕那次,现在想想也确实有点反常,那天天气不热,但是她却在传卷子的时候微微露起了袖边。”晏棠枫陷入沉思。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她谈谈。”晏棠枫看着三人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要自己去,你们可以在附近等我。”
“行,那就明天晚上,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待到最后走,趁着今天挑衅的劲儿还在,看看会不会有收获,注意安全。”程星澜眼里满是担忧,但他知道,晏棠枫决定了的事,她一定会做。
“放心,法治社会,她要是真敢做什么,就赶紧报警求助。”晏棠枫拍了拍程星澜的肩膀。
“好了,先回去写老任多布置的两张卷子吧,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晏棠枫起身。
“枫姐,那个,可不可以等你写完之后,卷子借弟弟用用。”何荆搓着手。
“怎么了?是老任办公室的茶太好喝了?你下次还想再去喝一口?”赵琦在一旁打趣。
“哎呀!琦哥,你好烦啊!”何荆哀嚎,响彻公园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