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博远在心里暗骂,谁不知道你老小子是什么东西似的,当初皇帝抢皇权的时候,你就非要横叉一杠子,而且还眼光那么差,选了一个楚王押宝,要不是新皇帝网开一面,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尸体埋在哪里了。但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啊,恭敬道:“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王爷只是在寻找和你一样有共同的政治理想的有志青年。顶多算是结个善缘。怎么能算是结党营私呢!”
“善!奏疏的事情你去处理吧。我相信你,对了,你走的时候把阴阳先生给我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是怎么看的相。”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阴阳先生就小步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被陕王叫过来,他知道王爷肯定是有要紧事和自己商量。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发生了多大的事。”
“回王爷,小的不知。”
“不知道你不会算算啊,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神算子吗?”王爷的脸上似乎有着几分的不悦。
“王爷金口里面说出来的都是天机,我哪敢随便揣测王爷的想法啊。”阴阳先生更加谦恭了。
“算你老实,我问你,你当初给叶家那个小孩算命的时候,你怎么算的啊。你知不知道在他们家,发生了多大的事。”陕王的语气里面带着质问。
“属下实在是不知。”阴阳先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他们家被灭门了!”
“啊!难怪。”阴阳先生心里暗自一惊,但是他已经想起来自己给自己留的后路了。
“难怪什么?”陕王眉头紧锁。
“当初我去给那个孩子看面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发现了不对。”
“那为什么不上报?”陕王更不悦了。
“误会,误会,王爷都是误会,我当初全部上报了呀!”
“你当时不是说他身体健康,挺长寿的吗?”陕王的语气里面全是质疑。
“王爷,冤枉啊,我当时说的是他虽然长寿,但是命里根本就没有大富大贵,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命承受不住安西都护府的财运啊。”阴阳先生现在急的不行。
“嗷——原来如此,那倒是我错怪你了。”陕王故作恍然大悟状。
“属下不敢。都是奴才当初表述不清。”
“嗯,行,还挺懂事!下去吧,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明白该怎么做。”
“是是是,属下遵命。”
“滚吧——”陕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等众人都退下了之后,陕王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究竟是不是皇帝想要下令削藩呢?我这个哥哥啊,你逼我那么急干什么啊!难道你是发现什么苗头了?不应该啊......
两天后,客栈的老板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叶家两个小孩子的房间。
“你们的房费已经欠了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交钱。住不起别住啊!”和之前见到陕王府里面的下人的那种谦恭的表情一点都不一样,那种嫌贫爱富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啊?难道当初带我们来的那个人,没有给你们付钱吗?”叶皎皎温柔里面带着一丝怯懦。
“你们是谁啊,还要陕王亲自给你付钱,能让你们在我这里住,都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多少钱啊。”叶皎皎听完也只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嗯——看你们可怜,我也不多收,就要你们十两银子吧!”掌柜的紧锁眉头,故作可怜,但是实际上虽然是相对于高档的场所,那也只需要一两银子。掌柜的这样说纯粹就是看眼前两个小孩衣着华贵,家里又没有大人,尤其是陕王的家丁也嘱咐过他,让掌柜的没几天就把这俩小孩撵出去的。如果真的得罪不起,陕王的家丁不会做这样假传命令的。
叶皎皎紧张的望向了叶福寿,两人自小都是大富大贵之家,去哪里都是丫鬟仆人一大堆,从来都没有带钱的习惯。叶福寿虽然性格孤僻,但是也确实是讲道理,自己没钱属实是理亏。
掌柜的开店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顾客到底是挥金如土的大爷,还是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苦命人,见两个孩子面相这么窘迫,当即就知道他们没带钱了。虽然陕王的家丁说只要把这两个孩子撵走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眼前的他们看出来的。
“要都是像你们这样白吃白拿,陕王家里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掌柜的阴阳怪气道。
叶皎皎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这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