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看这个?那我拿这个,碰这个,最后套这个。说正月十五逛花灯,说是周围糊纸,当间儿顶。这是绣球灯,一拽又是跑马灯,一拍九莲灯。再看这像不像一条大金鱼,说是金鱼头,金鱼尾,金鱼喝水,他还嘎巴嘴!”老者卖力的吆喝引得阵阵的喝彩。
随即老者掏出来了一块布,把环遮住轻轻一晃,就又变成了一个陶瓷碗:“接下来咱们来个空碗取水,您瞧一瞧。”
老者往空碗中扔了一枚铜币,轻轻摇晃,证明里面没有水。然后将铜币取出,碗面盖上布,轻轻摇晃,再取下布凭空便多出来了一碗水。
“您说什么?再来一碗,那我就再来一碗。”老者将水倒掉,又重复刚才的动作,随即便又多了一碗水。
“彩!!!”
“最后的节目是三仙归洞,这个需要皇帝您配合。”老者对着皇帝深深一鞠躬。
“来,来,来。这里来。”皇帝李逸倒是也懂这个规矩,对演员来说,戏比天大,在表演的时候他也很愿意配合演员来演出,加上喝了点酒兴致高。更何况怀恩早就提醒过他,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自己倒要看看哪里不简单。
“谢陛下隆恩。”老者行抱拳礼,走到皇帝面前的桌子边,轻轻的将碗扣在桌面上让皇帝检查。
李逸将碗翻了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又递还给了那个老者。只见老者从怀里掏出来了三个球,顺手又从桌子上拿了两个碗,三个碗将三个小球分开扣在一起。手里不知从哪拿出来了一个寸长的小铁棍,比筷子粗长不了多少。
随即点指着三个碗,就在李逸伸着脖子使劲看的时候,老者手腕一抖,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迸射而出,肉眼并不可见。
皇上根本就没有发现竟然有这样一枚暗器对着自己的脖子冲来,说时迟那时快,两根比老者更枯瘦的手指挡在了皇帝的脖子前面,夹住了那根银针。怀恩突然伸出的手指,吓了皇帝一跳。
“大胆贼人,找死。”怀恩的声音很小很细,但是冰冷如寒霜。
老者眼看不敌,掏出了一根粗大的绳索往空中一抛,直直的宛如一根通天柱,一眼望不到头。随即来者便顺势向上爬,三步并作两步,手脚并用的慌忙逃去,动作灵活如山中老猿,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根空荡荡的绳索在原地,还是直直的通向天际。
怀恩看了皇帝一眼,见到皇帝点了点头,只见他双脚轻轻一点地面,便向上窜出去不知多少丈,直接就顺着绳索方向追去。
“彩!”大家都以为是怀恩在配合眼前的老者表演戏法,难道说正逢春秋佳节,平时不苟言笑的怀恩也有兴致和众人娱乐娱乐?
皇帝从原地站了起来,面不改色,对着在场众人朗声道:“今夜良辰美景,众爱卿吃好喝好玩好,朕突然有点闹肚子,你们先玩着。卫峻山,听说你们家最近刚添丁啊,你来一下,朕赏你点好东西。”
说完这句话,皇帝还不忘了和周围的人谈笑一句:“众爱卿好好干,实心任事,必定是会有高官厚禄的。”
大家也只当时皇帝恰逢春节,又是士子登科,兴致高而已。正好在场的诸位群臣都喝了点酒,便没把卫峻山跟着皇帝去五脏庙当做一回事。
但是在场这么多人,不乏几个明白人,袁清风的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袁智宸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大声说道:“卫公,好福气,我敬您一杯。”
只见卫家家主卫峻山脸色一整,心里暗暗一惊,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看见袁智宸和自己唱双簧,心里头和明镜儿一样,知道皇帝刚才肯定是被那个变戏法的老人给刺杀了。要不然怀恩对皇帝肯定是寸步不离的。
于是他对着袁智宸豪爽的说:“那我在这里多谢贤侄了。”
随即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罢,转身便向着皇帝的方向小步快跑的追了过去。
杨棋观也举起了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啧啧啧,老王,你看老卫那谄媚样。”然后,他又用手指点点袁智宸,“贤侄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说你给这个老干棒面子干啥呢。”
“尊师敬长,是我们小辈儿应尽的义务。”袁智宸倒是显得很谦恭。
“听见没有,小程锦啊。你得多跟你袁哥学。我就佩服这一点满口的仁义道德,啥话搁他嘴里都能说出来几分道理来。多学多看多听,才能前程似锦啊。”杨棋观接下来的话还是那么不阴不阳的。
老爹这句话把杨锦程骚了一个大红脸,他爹可以不给袁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