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弟弟,你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啊,”万俟初皮笑肉不笑,“说说吧,你想要什么称号,做姐姐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闻言,万俟如堇笑得更开心了,“姐姐,听说你最近对一个叫陆云起的人很关注啊。”
“陆云起”三个字一出来,万俟初的眼神立马变得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来自寒冷的极地。
在她冰冷眼神的注视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沉寂而肃杀,仿佛被一股寒气所笼罩。
炎炎烈日,万俟如堇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出现了点点冰晶,冰晶慢慢向他的方向蔓延,逐渐爬上了他的脚,腰,胸……
他瞳孔骤然收缩,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不自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笑意冻结在脸上。
大厅内出现了两具人体冰雕。
万俟初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你不是喜欢笑吗,就这样一直笑下去吧。”
万俟如堇被封在冰里,什么也做不了。
他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内心却逐渐跌到了谷底。
这是什么妖术?!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眼前的万俟初还是万俟初吗?
沙漏中的沙粒一点一点滑落,万俟如堇的手脚逐渐失去知觉,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心跳声一点一点变慢,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周围奢华的一切仿佛都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意义。他试图挣扎,但非自然力量让他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置身于深渊之中,周围没有任何希望的光芒。
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如果能再来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和万俟初作对。
这一想法刚冒出来,万俟如堇惊奇地发现,身体外部的冰消失了——万俟初终于肯放过他了。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继母恢复过来,指着万俟初口不择言:“妖孽,你个妖孽,我要让人杀了你!”
万俟如堇连忙捂住女人的嘴,惧怕地看着万俟初。
万俟初打了一个响指,继母瞬间晕厥过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万俟如堇又惊又怒。
“她太大嘴巴了,我当然得让她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至于弟弟你嘛,”万俟初重新提起剑,剑尖抵住万俟如堇的喉咙,“我相信你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对吗?”
剑尖的冰冷让万俟如堇重新回忆起刚才的感受,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当然了,姐姐。”
同样是弟弟,但万俟如堇和楚莫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境遇。
楚莫跟着爷爷来到三楼书房,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人。
他的手像寻常老人一样,布满了皱纹,充斥着岁月的痕迹。步履稍显蹒跚,楚莫轻松就能跟上。
老人让楚莫在凳子上坐下,他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保险盒。
打开保险盒,里面竟然是一堆已经泛黄的旧照片。
老人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的边缘,眼眶微微湿润。
“你看,这是你的妈妈,和你长得是不是很像?”
楚莫接过照片,照片上有着许多明显刮擦的痕迹,是老人手上的老茧留下的。
痕迹独独避开了女人,让他能够清楚看到一张与自己有着九分相似的脸。
明明是素未相识的人,楚莫却感觉心里发涩,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女人亲切喊他的声音。
老人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小男孩。
楚莫指着照片,“这,是我?”
老人含笑点头。
爷孙两人就这样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地看,说着一张又一张照片的故事,生疏的关系逐渐拉近。
书房中不时有笑声传来,门口不苟言笑的管家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笑容:“老爷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看完最后一张照片,老人动作轻柔地把照片重新整理好放进保险盒。
他拉过楚莫的手,另一只手也覆在楚莫的手上,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爷爷知道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有很多人都欺负你,”老人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欺负你在乎并深爱着的人,以前你是没有爷爷,没有姐姐,只能默默忍受。”
“可现在你有你姐姐给你撑腰,你姐姐不够还有爷爷在你们身后,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万俟家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