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过来就行。”

电话另一头已经挂断了，张特助公式化的笑容僵在脸上。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迅速恢复正常，脸上重新扬起机械的笑容。

“初总，可以进来吗？”

“进。”

听见进门的声音，万俟初抬了一下头又立马低头干活，“我还有点事要忙，你先坐。”

“好的，初总。”

张特助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看起来气定神闲，内心却如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浮的一叶小舟，七上八下。

背对着万俟初的一只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微微发白，仿佛在竭力控制着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闹钟的秒针一点一点地转动，张特助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知道万俟初把他找来是单纯为了工作，还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未知是最让人恐惧的。

万俟初一句话没说，张特助脸上伪装的面具却已经快被卸下。

“张特助，我自认为对你还不错，你觉得呢？”

张特助终于等到万俟初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却见万俟初仍然在埋头工作，刚刚的女声似乎是他的错觉。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初总对我很好，很好，非常好。”

张特助这句话是一字一句说的，这确实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万俟初对他真的很好。

正因为如此，他才格外紧张，又格外内疚。

但像他这种底层人物，哪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他有其余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算计万俟初。

“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叫张梓涵，是吗？”

万俟初依然没抬头。

“张梓涵”三个字让张特助瞳孔蓦然放大，挺直的背因为失力软软地抵在沙发上。

他痛苦地拿手遮住脸，声音沙哑：“是的。”

万俟初终于抬头了，她双手撑在桌子上，锐利的眼神射向张特助。

“你恨楚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