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刀剑入体。
万俟初抖了抖手中染血的镇岳,将单膝跪在地上的萧旷一脚踢开,脸上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这人是傻子吗?她手中还有剑呢,他就这么硬上了。
这种智商怎么敢造反的。
萧旷挨了万俟初一脚,现在还被她眼神羞辱,气一下子没上来,剧烈咳嗽几声后吐出一大口深红色的血。
低下眸子,他看向近在咫尺的墙体。
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他就能摆脱困境。
到时再找万俟初好好算一下今天的账!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萧旷刚一起身,迎面撞上一柄剑,厚重的剑柄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砰!”
血花自额间绽开,萧旷的身子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万俟初拍拍衣袖,捡起地上的镇岳,顺带踢了一脚躺着的萧旷。
菜就多练。
任正担忧公主安危,不顾受伤的身体,一路紧跟。
匆匆登上城楼后,便见到一脸淡定的万俟初,脚边还躺着失去意识的萧旷。
“殿下,您没事吧?”
任正强行将脚步逼停,身份使然,让他不敢上前查看,但眼角余光不停上下扫视着万俟初。
看这样子,殿下应该没事。
任正内心的石头落了地,理智也稍有回归。
“把萧旷带下去,严加看管。”
万俟初视线投向远方停驻的大军,脑海中飞快闪过原身的记忆。
这是个战乱纷飞的时代,大大小小的国家鼎足而立,互相争锋。
原身所在的国家叫做盛乾,国家实力强盛。
然而盛乾的君主子嗣稀薄,除了皇后所出的尚且年幼的太子之外,宫中只有几位公主。
原身则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
先帝能力出众,大权在握,在他在世时江山一片海晏河清。
然而先帝的身体突然急转直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卧床不起。
如此情况之下,一些心怀不轨的臣子滋生了野心。
在原身父皇驾崩后,驻守在南部的萧旷起兵造反,一路以破竹之势向着皇城攻来。
原身的舅舅远在北部,手握重兵,得知消息后急忙调兵遣将,火速驰援皇城。
然而,由于地理位置和消息传递的时间差,他还没抵达,萧旷的叛军已经兵临城下。
皇城岌岌可危。
但只要能等到援军赶来,未尝不能一战。
万俟初眼中划过一缕暗芒,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舅舅面对弱势的皇室,是选择忠诚,还是取而代之呢……
受世界规则压制,她的神识不过堪堪覆盖皇城。
刚刚她已经探查过了,皇城中明显没有陆云起的气息。
若是这样一城一城地找过去,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虽然说是有生死簿在手,但是——
万俟初不知道怎么用。
唉,大意了。
万俟初在心中长叹一口气,难怪修罗王那么轻易就肯交出生死簿,原来是笃定自己不会用。
眼下看来她还得保住公主这个身份,届时一道召令下去,把盛乾叫陆云起的全召来皇城。
万般思绪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
任正跪地抱拳,神色恭敬。
“谨遵殿下指令。”
“如今有萧旷在我们手上,叛军定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援军赶来,皇城的危机就能解决了。”
不想开口打击任正的士气,万俟初转身离去。
希望如此吧。
她也实在是懒得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一月时间转瞬即逝,按理早该抵达的援军此时却无半点消息。
阴云笼罩在皇宫每个人的心中。
“初初,眼下这可如何是好?”皇后揉了揉眉心,满目忧愁。
这段时间以来,万俟初俨然已经成为了皇城的主心骨。
遇到问题,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求助自己这个神秘的女儿。
“靠人不如靠己。”
悠悠的女声传来,皇后却依然是一头雾水。
叛军足足有十万之众,而皇城中的老弱病残经过一场屠杀后,加起来不过几千人罢了。
除了等待援军,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皇后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