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试图在宁静中寻得一丝安宁。
门外守候的侍女叽叽喳喳地说着八卦,细碎的话语如同蚊子般溜进他的耳朵。
“小绿,你说盛乾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
“我觉得希望渺茫。”
“为什么这么说?有叛军首领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
名为小绿的侍女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认同,“你说的是里面的萧旷吗?我看没戏。”
“为什么?”
“里面这位昨天刚被人刺杀,刺杀的人总不可能是我们皇宫的,那能是哪来的?”小绿没有直接说出答案,眼睛却飘向皇城外的方向,意有所指。
小桃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密,嘶了一口气,“这么看来,里面这位其实还挺可怜的。”
屋里的萧旷一直想睡,但门外的对话不断牵动着他的心弦。
听完她们整段话尤其是小桃对自己的怜悯后,萧旷脸上的阴翳更重。
这么小儿科的离间之计,也好意思在他面前施展,可笑至极。
晚上看到到来的任正时,萧旷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暂时不打算挑明,想看看这位正义的禁军统领想和他说些什么。
两人相对而立,各自不发一言。
任正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他就是个糙汉啊,公主殿下怎么就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呢?
万一办砸了,他不就是盛乾的罪人了吗?
心里再怎么慌乱,任正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率先坐下,试图占据主动,“想必你已经对刺杀你的人的身份有想法了吧。”
萧旷随之也坐了下来,半张脸隐入暗影之中,让任正无法窥探其真实情绪。
“除了是我那野心勃勃的手下,还能是谁?”
任正内心一喜,这么上道!看来今天他势必要拿下萧旷了。
得意之下,他乘胜追击直入主题,“既然如此,你还执意要造反吗?”
“当然——”萧旷故意拉长尾音,成功吊起了任正的一颗心。
看着任正故作冷静的样子,他恶劣地扬了扬嘴角,“要咯。”
“都走到这一步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任正差点没一口血呕出来,事情怎么没按他预想的发展。
“你这人真是油盐不进,死性不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茅坑里拉不出屎……”
气急之下,任正不顾君子之风,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各种往日里他绝对不会说的粗鄙之语源源不断从他口中涌出。
萧旷感受到脸上的湿意,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
“你骂人就骂人,吐什么口水!”
“我就吐,呸呸呸呸呸!”
霹雳乓啷,两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萧旷身上有伤,又大病未愈,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他又不肯求饶。
于是房间内上演了一场长时间的单方面殴打。
任正打完之后,懊恼不已。
这一下自己是解气了,但公主交代的事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