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一人之身,灭了南蛮整个皇室的神秘高手。
而名声赫赫的萧旷在那位长公主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她拿出来迷惑人视线的挡箭牌罢了。
万俟初!万俟初!
陆云起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内心是难以言说的狂热。
不消片刻,影子便解决掉全部的杀手。
陆云起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辛苦影兄了。”
影子直接越过陆云起,抱着自己的剑斜靠在巨石上,闭目养神。
陆云起见状,也不恼,淡定收回手帕,好奇地打量着影子怀中的剑,“影兄这把剑真不错,是长公主殿下送你的吗?”
影子睁开眼,冷冷地看向陆云起。
“我倒是很好奇,既然有这么多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你又是凭什么能够平安来到萧府?”
话落,风起。
一片枫叶被卷起,飞到陆云起面前。
寒光闪过,枫叶在空中碎成六七个小块,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陆云起手中把玩着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凭的就是这个。”
影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原来还是朵黑心莲啊。
随即,影子的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不是殿下要找的人了。
如果是,一定很有意思。
之后的一路,相安无事。
三人终是顺利地回到了陆家。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人。
影子从靠近湖国起,身形便隐匿了起来,饶是陆云起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但有时候,他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说上几句简短的话,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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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初在外面闲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回到府邸。
“你说影子跟着一个叫陆云起的人走了?”
万俟初的语气中听不出明显的情绪。
清影心中一惊,立马跪在地上认错,“是属下的错,没有紧盯着萧府,让影子被人蒙骗。”
万俟初摆摆手,“都说了不要动不动就跪,这么久了还没有改过来吗?”
清影闻言,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万俟初身体微微向清影倾斜,“你给我说说那个陆云起。”
清影心下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告诉万俟初。
从陆云起的出身,到他的性格特征,以及他最近的行踪,清影一一详述,甚至连陆云起武艺高强这件事,她都打探到了。
其背后恐怖的信息网可见一斑。
见殿下久久没有动静,清影不由在心中揣测:难不成这个陆云起真是殿下要找的人?
看来萧旷这次是歪打正着了。
万俟初听着清影的描述,内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口中说的这人就是她的小仆人。
正好这边也玩腻了,就去看看湖国的风土人情吧。
离去之际,万俟初喊来萧旷,让他秘密练兵,时刻准备出兵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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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大院内,气氛紧张。
陆父看着眼前的陆云起,眼中怒火熊熊,“谁让你回来的?谁准你回来的?”
陆母见状,连忙上前扯了扯陆父的袖子,试图缓和气氛,“孩子想回来就回来,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
“你懂什么?”陆父一把扯开袖子,陆母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陆父下意识想去搀扶,但当他的视线触及门外候着的一个人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将怒火重新指向陆云起。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许出来!”
“其余人不许给他送吃的喝的!”
陆云起一语不发,默默转身,向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陆云起在祠堂从白天跪到黑夜,一口水也没喝,嘴角干涩得起皮。
大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阿福悄悄溜了进来。
“公子,这是我从厨房偷拿的点心,您吃一点吧。”
陆云起摇摇头,“既是父亲的责罚,我怎么样也得受着,阿福你回去,别让人发现了和我一起受罚。”
“公子,您一天都没吃饭了,多少吃点。”阿福急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