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响的第一炮。

“姓名。”

“潘胜。”

“年龄。”

“29”

…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知道。”

“他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啊！那是12个孩子的命啊！你怎么能啊！”徐亚向陈新岁比了个嘘：“这样一对比队长旁边的位置真的还是很适合向生的。”陈新岁不屑地看着徐亚。

向生看张扬写好最后一个字才缓缓开口：“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对那些孩子？”

“有个孩子跑了，我们必须要换个地方，带着那些孩子太容易引起注意了，也不好管控所以只能…只能那么做了。”潘胜说完话后双唇紧闭，眉头紧皱。

“你同伙呢？有多少人？现在在哪？”

“我离开的时候住在华东小区3栋6—2，就菜市场旁边。我们一共五个人，丁旺是老大，我吴波吴大壮我们负责看守小孩，还有一个做饭的女人没有名字她是被丁旺拐来的做他媳妇。”

潘胜想了几秒有继续开口：“其实不止十二个孩子，这几年一共死了21个孩子，有被打死的，有病死的，有趴活时被撞死的，还有…呵~。”潘胜冷哼出声眉尾下压的同时带动嘴角向上提升挤在了一起。

向生看到张扬攥紧的拳头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上面：“你在厌恶什么？”

潘胜眼球短暂突出三秒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我看到了，那个女孩死的时候才十四岁，知道怎么死的吗？丁旺那个杂种这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小女孩啊！明明…明明送去医院还有救的…”最后几个字是潘胜痛苦着喊出来的。

“你明明不认同他们做的事为什么还要加入他们。”

潘胜抽泣一声：“因为来钱快。”

干净老实的灵魂还是被欲望染上墨色，愈发污浊深不见底，不可挽回。

向生意味深长的斜了潘胜一眼：“逃走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吧，是你送她走的吗？。”

潘胜地下头捂着眼睛眼泪还是透过指缝流了出来：“丁旺想要把魔爪伸向那个孩子！看到她我就想到了丹丹，我就悄悄的送走了她。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武断的，那么武断的一夜间杀了所有孩子。”

向生心里叹息一声，是对潘胜的惋惜，人啊一旦有了欲望良心就自动没了底线：“潘胜虽然你犯了罪，但你还是守住了你心里最后一点善意。”

叼在嘴里的是第几支烟已经不清楚了，向生推开门的时候张扬倚在窗边，嘴里叼着烟，周身烟雾飘渺。苦淡的烟味让向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又重新走进去：“这次看到我不灭烟了？”

“最后一支。”张扬吐出烟圈声音听上去是沙哑的磁性。

向生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垃圾桶，刚放在桌上陈新岁就推开门飞了进来：“队长在菜市场看到那个女人了，他们没有换住处。”

“向生留在队里，叫其他人准备出发。”张扬掐灭香烟。

向生坐在椅子上，闭眼感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回忆太远了，但那些画面依旧清晰：“老子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是一点记不得我的好？”

“你吃我的住我的二十年！还他妈要抚养费？当然钱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就看你是你要钱还是要娃儿了。”

再往记忆深处去十六岁的一个夜晚撞破了和谐美满家庭的秘密，那个和蔼的父亲在那一刻丑陋的样子刻在心里深处，在每个不眠的夜晚一遍遍提醒他那些不堪。

小黄走到张扬的车旁：“队长都布控好了，徐亚去了解屋里情况了。”

“嗯，知道了。”

“咚咚咚～”徐亚敲响6-1的大门没人回应低头看了一下登记表：“奥～这户还没租出去。”转身敲响6-2：“有人在家吗？居委会人口登记。”同样没有任何回应徐亚低下头翻看登记表自言自语到：“有人租啊，还没回来吗？那算，就这么交到警局去吧，没登记的就让陈警官自己来。”徐亚刚走到楼梯口6-2的房门就推开了是个女人。“刚刚在做饭没听到不好意思哈。”

“嗨呀～没事，我是居委会的负责这片区的人口登记，就是想问下你们这住了几口人。”

“两口人，我和我老公。”

“叫什么啊？”

“我叫李素，老公叫丁…显。”

徐亚把登记表递给李素，上面密密麻麻的登记几十户的资料，手指到一个空白处：“在这留个电话就行，哎真是烦死了，最近发生的那